那人说完,又是一阵深深的叹息,随即又道:“这不知名的畜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这沅江之畔,这下可好了,回茶陵必经之路有如此恐怖凶狠的畜生兴风作浪,两岸被阻村民莫不望江兴叹,唉,这狗日的怪物,不知是从哪个江海里面放得出来到了此地,看来我这茶陵一带的村民怕是又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
这一纵话,石二少叶星两人去却是听得仔细,石二少转身望去,只见身后一桌人里,正有一个络腮胡子的似庄稼衣着打扮的壮年汉子仰天长叹着,想必这汉子却是对那江中之物颇有了解。
石二少放下酒杯,站起身子走至那桌前,对着那汉子等一纵人深深的一鞠,道:“这位大哥,在下有礼了,刚才听得大哥所言这江中有怪物出没,伤害人畜,可是真有其事?”
那汉子听到石二少如此的一问,只把眼睛对着石二少一瞪,大声道:“那还有假?方才我是一句一句的说得请清楚楚,难道你没有听见?况且这江中有怪物之事又不是我有人亲眼所见,你我素不相识,听到权当提醒你罢了,还当我无缘无故的消遣么?”
石二少听那汉子语气有点生硬,微微一笑,也不计较,便又说道:“此去常州,难道只有这一条路么?再者江中能过的地方应该不止这一处撒,为何不选择去其他的地方渡船或者是搭桥过江?甚至这沅江莫非比那黄河还要凶险么,再者尔等自小生于江畔,想必都是深熟水性之人若要泅水而过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哼,你倒说得轻巧!”那汉子眼睛白眼又是一翻,对着石二少冷笑道:“想必客官是外地之人吧,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出此茶肆后,再越过这座山丘,便是那深不可测的沅江。这从青山村去那茶陵县必然要过那沅江,而且只在沅江这段水流处,才是沅江的最缓的水流,上至几十里,下到百余里,莫都不是暗礁漩涡,激流险滩,想要渡船而过,怕是先将性命交给了阎王了都还不知道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汉子说到这里,将眼睛又是对着石二少一瞟,又几乎嘲笑的语气道:“客官莫非还想从这泅水而过么?那除非你是那水中龙鱼虾蟹化身之人,不然叫你跳进这沅江中准保喂了王八。且不说这沅江河水湍急,漩涡暗流时而有之,就算看起来一汪静水的江面,其实江下凶险环生,随时都有漩涡暗流将你拉进那江中深处,就此了账。如今又来了这厮如此之厉害的怪物,吞云吐雾,呼风唤雨,而且力量之具,骇人听闻,就曾有人见到那怪物尾巴只轻轻一扫,就将一块房屋大小的礁石击了个粉碎。莫说你那木质的渡船,恐怕难受起那怪物的一个巨浪。而且据说那怪物嗅觉极为敏锐,几里内在水中都能闻得那人的气味,待你还未游过沅江,就早已被那怪物逮住,葬身其腹。”
“前段时间里,本是有座浮桥的,竟也被此厮破坏毁灭了,当时正过浮桥的几个路人当时就命送其口,后来又有人想渡船而过,但没有一人能侥幸逃过那怪物的魔爪,最终都只是留下一纵遗憾与伤心痛苦给了自家的亲人。真是可恶至极。这天杀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得神仙来将此妖孽出去。”
那汉子说道这里,又是长叹了一声,眼角处泪花闪烁,显然是心中无比的愤恨无奈。“可怜我那妻子即将临盆,到时候只怕出生之时我这做爹爹的都不能亲自赶到身前了,如此真是令人无奈之至了。到那个时候怕也只有从这清河村饶州过县,花费个几月余时间才能绕至茶陵老家了。但如此哪里是个头啊?这两江村寨向来商贾交易频繁,买卖货物勤快,逢场赶集等都已是多年来的习惯,若是被此怪物长年累月的霸住江中,怕是不用多长时间,这两江对岸的村寨就此瘫痪了,就像我这样被阻之两岸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一纵人想尽一切办法都是束手无策,甚至于有人还寻得术士之流的能人异士前去收服,但莫不都是结局一样,葬身鱼腹。”
石二少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个大概,原来这沅江在此一段,正是处于从那千山绝壁的山谷里汇流一处之流域,所以冲击力量极强,暗礁险滩,漩涡激流极多,比起那气势磅礴的黄河并不逊色多少,端得是无比的让人闻之心惊胆寒。而且这怪物的出现简直让这里的人们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只能怪之人力微弱,无力抗衡,唯有望江兴叹了。
于是石二少又拱了拱手,对那汉子道:“大哥可曾知道那怪物最初伤人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也就是那怪物来到这沅江的时间,还有这怪物的大概容貌你能形容的清楚么?是不是真有那吞云吐雾,呼风唤雨的能耐,能据实与我道明这些情况么,好让在下知道这怪物的来龙去脉,也好有擒服诛灭它的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