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人玩的吗?”李映之觉得坐在旁边挺无聊的,于是问忘忧子:“你这里有电脑吗?能上网吗?你们玩你们的,我也没事做,上会儿网可以吧。”
忘忧子点头同意,她脸上带着笑意,语气却硬邦邦地说:“一楼左边走廊第一个房间有电脑,不过你可不要走错了房间,这里虽然住着的人只有我一个,但是恶狗或是蟒蛇什么的,就多得是了,你要是不小心被咬到了,可别找我赔医药费。”很明显,这就是警告。
“看您说的,没有您同意,我怎么敢到处乱闯,虽然我外表看上去很不靠谱,可事实是我可是文化人,不会乱闯的,放心,那我去了……”说完李映之下楼去了。
忘忧子看着李映之走出房门,直到他随手关上门,匆匆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口,她才在手上摊开了那副牌,然后把牌分成了两叠,她的手轻快地划了一个弧线,两叠牌已经在桌子上齐刷刷地排成了两列,这忘忧子要不是做了催眠大师,去变戏法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她这一手把林雪雁给震住了。
“妹妹……,你仔细看看这两行扑克牌,要看得很仔细哟……”
林雪雁低下头,认真地去看桌子上的牌,每张牌面都是一条龙的标志,一些蝌蚪一样的文字点缀在上面,这时林雪雁发现这些文字看上去很面熟,她突然一惊,这些字她认识,正是在梦里走神秘暗道的时候,在石壁上看到的文字,她抬头看了看忘忧子,联想到走廊墙壁上的那些恶龙,林雪雁觉得这个忘忧子很不简单,她住的地方到处是挹娄的logo,证明她和那个叫挹娄的组织有瓜葛,她的扑克牌上有暗道里的文字,肯定也和那些闯入自己家装神弄鬼的人有联系。
忘忧子淡淡微笑着迎上林雪雁的目光,在林雪雁的眼里,此时的忘忧子有点儿怪怪的,林雪雁揉了揉眼睛,再看面前的紫裙女人,却发现她的头顶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只独角。忘忧子轻启着嘴唇,声音却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先是轻叹了一声:“嗨!”然后悠悠地呼唤着:“雪雁……林雪雁……”林雪雁头皮乍了起来,这声音真的好象她在李映之抛锚的汽车里听到的,可此时林雪雁的眼皮一点点发硬,竟然怎么也抬不起来,她心里感慨到,忘忧子催眠的能耐还真是不可小觑,竟然已经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开始了催眠,不过此时林雪雁已经开始抗拒被催眠的事实,只是有些晚了,现在就是想不睡过去也不可能了。
林雪雁迷糊中觉得自己穿过了一个又黑又长的隧道,正不知走向何处,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小男孩的耳语:“雪雁,上课的时候不要睡觉啊,现在老师好象发现你了。”
林雪雁一惊,整个人就象穿越了时空,竟然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林雪雁经常在课堂上睡觉,每次被老师发现都是她的同桌喊醒她,她连忙抬起头,发现自己坐在教室里,面前不远处是一块黑板,教语文的班主任正一脸怒气地盯着自己。
林雪雁连忙坐正了身体,来不及搞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就听老师挥着教鞭怒声在吼:“林雪雁,上课的时候不是画画就是睡觉,你还想不想考大学了!你给我站起来,今天要是不把这篇古文的汉语意思全翻译出来,就把你的家长给我请到学校来!”
林雪雁在心里诅咒了老师一百遍,但还是万般无奈地翻译起这篇古文来,可这到底是什么古怪文章,既不象《诗经》那样讲个故事,又不象《桃花园记》那样写一篇游记,竟然象是一幅文字地图,不是向左拐就是往右转,把林雪雁弄得晕头转向。
这一篇古文似乎有几万字,怎么翻译也翻译不完,林雪雁被累坏了,脑袋一热,鼻血哗哗地流了下来。从小林雪雁就有这毛病,一用脑过度就流鼻血,可是面前的老师并没有在意如此血腥的场面,还是挥着教鞭指着黑板让林雪雁翻译。
“我了个去,你要累死老娘吗?”林雪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所有不满都暴发出来,她一步上前想去夺老师手里的教鞭,好象是突然被椅子拌了一下,整个人和地面来个了亲密接触,砰地一声巨响,林雪雁的头就象被闪电击中一样,一下子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清醒了过来。
她整个人扑倒在地板上,抹了一把脸,一手触目惊心的鲜血,原来自己真的流鼻血了,还有在地板上摔疼的手肘和膝盖,如果不是狠狠地跌了一跤,林雪雁还不能从梦里醒过来。
“哎哟,我这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睡实了,还从椅子上摔下来了,妹子,我还头一次遇到这样情况呢。”忘忧子大呼小叫地过来搀起林雪雁,林雪雁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妖精,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姑娘我肯定是着了你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