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大壮,我随即又想到身手干净利落的王胖子,胆小但是对大壮没有二心的王平,以及最后差点和胖子处成朋友的二子,哪一个拿出来,都是可圈可点的,谁知弄到最后连命都搭上了,最后一眼竟然连青铜匣子里面到底放的是啥都不知道,看来我们真是低估他了,想不到那小子胆子也真够大的,明明有一条熟悉的归路不走,他却偏要反其道而行,看来这小子摆明了是想要置我们于死地,说啥也要将秘密埋在地下呀!
三叔连续拉动了几下,见上面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他不待我们上去帮忙,随后又艰难的爬了回来,胖子打算让我再上去试试,如果最后连我都拉不开,那就拿炸药把它炸开,眼看拉开翻板就能出去了,说啥也不能让他把我们困在这里?
三叔见胖子执意想要这么做,于是他无力的摇了摇头,随后坐下来颓唐的说道:“没用的,我刚才已经试过了,翻板上面似乎被压了什么重物,凭借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好使,如果动用炸药,万一上面掉落下来一块大石或是无数的碎石,即便我们身下有两个岔道,但是谁又能保准,上面落下来的东西,不会把这条通道塞满?”
停顿了一下,三叔继续说道:“魏兄弟,刚才说完那话,知道我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随后火急火燎的跑上去看什么吗?我担心那个马灯的倾倒,跟咱们头上的翻板压死有关?”
崔师叔听三叔把话说完,随即惊讶的问三叔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南方水秀,北方山多,崔大哥,虽然寻龙把脉我不如你,但是自小在山里长大的我,对山却有着深刻的理解,开山炸岩,如果是在水平线,凭借着地表的震动,我能说出炸点的大致方位,炸药有多少分量,如果换在地下,我能通过山体的震动,确定岩体的承受能力,往近了说,刚才那盏马灯不是倾倒了吗?那声音就是液体炸药凿穿石壁,坚厚石壁将共振余力传给马灯造成的。”
“不对呀!三爹,你说马灯倾倒是因为坚厚石壁将共振余力传给马灯造成的,你看,马灯那么小个玩意,都能感受得到,为什么我们这几个大活人感受不到呢?就算是感受不到余震,爆炸声总该听到吧?”
三叔见胖子问出了我们心中所想,于是他跟我们继续解释道:“液体炸药有一个优点,这一点是固体炸药所达不到的,那就是爆炸声音小,波及范围广,对此,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听完你就明白了。假如说我想要炸眼前的这道石壁,换做固体炸药,肯定是先听到窟咚一声,随后才能看到石壁局部破碎,如果换做用液体炸药,无论把它固定在石壁的哪个地方,只要接通引线,时间一到,伴随着爆竹般的声响,里面的破坏因子就会迅速通过石壁的血脉,朝着四外呈蛛状扩散,直至破坏石壁的分子结构,引发坍塌为止。因为这种共振效果只传给与他相连的本体,所以即便离它很近,也是让人难以感受得到的。”
胖子听三叔说完,顿时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我咋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随后胖子伸手到怀里掏烟,谁知还没等火点上,他就大叫道:“我赛,不好办了,大壮把上面的石壁炸开将能够拉动的墓砖埋上,如此这样,我们岂不是成了憋死牛,出不去了吗?”
闻听胖子说道“憋死牛”,我下意识的看了看他们几个的背包,随即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我们来时原本将装备分成几份,因为大壮为人稳重,办事谨慎,颇得大伙信赖,因此所有的炸药,都放在了他的背包里面,而今大壮给我们来了个“釜底抽薪”,摆明了他就是想要让我们全都变成憋死牛。
画龙画虎难画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大壮给我们的感觉就是这样。谁能想到,外表忠厚,少言寡语,一路上只知抢着干活的大壮,最后竟然会变得这么狠毒,心肠简直毒过蛇蝎!眼见大壮算无遗漏,我们眼前无计可施,于是我张罗了一句:“要是不想让自己变成憋死牛,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回过头去,沿着崔师叔和大壮来时的那条路回去?”
我话音落下,胖子随即复议道 “哎,老魏这主意我看不错,我们看咱们也别摩擦了,赶紧朝着那条路走吧,要不然等大壮醒过味来,那可就什么都晚了。”“我看不行,既然大壮铁了心的想要将我们和秘密一同留在地下,估计此时他一定也在另一条路上也设了埋伏,那条路我走过,一旦将其中的一段凌云路炸断,除非肋下能长出翅膀,否则谁也别想过去。”崔师叔这么一说,间接地就把我的提议给帕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