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见我们心痛的盯着他的伤口,于是他咬牙苦笑着安慰我们说:“哎呀,不就是流了点血,擦破点皮吗!用得着那么伤心吧?你们要是真心疼我,到时分东西时,少给我点甜头就行了!”我见胖子伤成这样,还有心跟我们开玩笑,于是我一声不响的蹲下身,帮着三叔将胖子腿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处理完后,胖子系好裤腰带,随后跟崔师叔要了几口酒喝。趁此时间,崔师叔将他临逃离主墓室前,把随手捡起的几把短枪分给了我们。三叔担心大壮和王胖子出去后,召集人手再次闯进来把我们做掉,于是他提议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妙,我们三人一听,三叔的考虑很有必要,于是赶紧相互搀扶着朝着来路走去。
我们朝着来路,还没走到二十步,这时就听墓道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随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我们不知道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们连忙停住脚步,关闭手电,四下分散开来,过了好一会,我们见前面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传来,于是这才打亮手电,复又聚在一起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
我们小心翼翼的朝前走了十余步,三叔眼尖,老远就看见就见黑暗中一个细小的光点,宛若萤火虫般的朝着我们低飞过来,三叔一见那光点,瞬时大叫了一声:“不好,大壮他们想要炸毁王陵,把咱们活埋在里面。”
前方的那道光点,距离我们足有二十几步,如果以我现有的速度冲过去,导火索要是稍长一点的话,可能还来得及,但是黑暗中,如果先要看清炸药包放在哪个位置,导火索还有多长才能燃到炸药包那里,时间上就显得有些不足,弄不好,还没等人到跟前,炸药包就被引爆了。
电光火石间, 我暗暗打定主意,不管结局如何,都要急冲上去,要是实在不行,我就趴在炸药包上面,起码牺牲了我一个,还可以让他们三个人继续活下去。我一把甩掉身上的背包,刚要俯身急冲上去,胖子一把将我抓住,随后举起手枪,瞄了瞄前面,手指一勾就扣动了扳机。
胖子的准确射击能力,那是不容置疑的,但是想要让飞速的子弹切断燃烧的导火索,其中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导火索里面的黑火药相对干燥,遇火就着,加之子弹在大气中穿梭,弹头集聚了不少热量,所以弹头在切断导火索的瞬间,必然会将一部分热量传递给导火索,进而有可能引燃里面的黑火药。
生存和死亡交际的档口,我们眼望着飞速而去的子弹,心中早已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黑暗中,只听前方传来“突”的一声,我们听得真切,那是金属与固体的瞬间磨擦声,眨眼间,随着前方突地一声响过,随后就见那个跳动不止的“萤火虫”,简单的蹦跶了几下,紧跟着就再也不动了。
“成功了,成功了…”我们一见胖子关键时刻冒险出手,须夷间救了四条人命,瞬时每个人都激动不已,我们狂喜的拥抱在一起,似乎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一时间,我们忘了此时,此地,何时,何地,那情景就犹如出国参赛的球队,在最为不利的时刻,终于反败为胜,全场观众为之振奋的那种喜悦。
狂喜了好一会,我们才从亢奋中挣脱出来,为了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尽快解除大壮还在我们前面,随时都有可能制造隐患的不利因素,我们快马加鞭,疾步朝着前面走去,虽然心里面的亢奋因子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是我们依然没有大意到失去理智。
临出发前,三叔担心大壮和王胖子听到这边没有传来爆炸声,有可能会躲在前面的某个地方,伺机对我们打冷枪,因此他提议我们四人在前进时,有必要将行走队列改成二,二制,并且走在前面的人,只打一支手电照亮,后面的人负责警戒,一旦要是有什么不测,这样不仅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人员安全,减少不必要伤害,同时后面的人,还能在第一时间,辨明敌人方位,对敌人进行有效地攻击。
我们见三叔考虑的挺周详,于是就按着他的想法,适时的变换了一下队形,我和三叔打着手电走着在前面,崔师叔和胖子随后跟在我俩后面。
几口烟的功夫,我们就到了刚才堆放炸药包的地方,还没到那个地方前,我和三叔在前行过程中,就对那个敏感地方照了一下,只见一截燃烧殆尽的导火索,此刻正孤零零的躺在据它半米远的一个集装炸药包前,集装炸药包后面一米处,趴卧着一具脑浆崩裂的冰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