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自信的说道:“说到莫怀古,不谦虚地说,好像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说到这,三叔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我一见三叔的眼神里隐隐的流露出一种不安,瞬时想起了他和五师叔在太乙宫门前合演的那场双簧,尽管当时从崔师叔口中得知事情真相后,我多多少少的对三叔的用心良苦有点想法,但是自鬼谷洞回来后,我对三叔的那一点点想法就完全改变了,因为每次想到我们在莫愁洞中的那番经历,都会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愫,悄悄萦绕在我的心头,及至后来,我才发现,我之所以对三叔恨不起来,完全是这种似有似无的情愫在主导,不知何时,三叔在我心里面的地位,竟然升华到了等同于我的父亲的阶位。
尤其是后来在鬼谷洞,我和胖子无意中遇见了八师叔,这巧得不能再巧,几乎让人不能相信,早已在一些小说里被写烂的见面方式,更让我笃信我们之间有一个约定,似乎冥冥中,就已注定我就是为摸金而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注定是一个必然。
三叔愧疚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六零年闹饥荒的时候,我和几位朋友联系好了去蔡家坡盗墓,谁知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一个人倒在山脚下,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将他救起,为他求医问药,直至痊愈。估计不用说,你俩已经猜到了这个人是谁?他就是你们的五师叔莫怀古。
自那以后,我和莫怀古就有了深层次接触。得知他是掘金高手王绍义的座下弟子后,开始我想拜他为师,从他那里学几手绝活,怎奈他就是不肯。后来他见我诚恳,于是就许诺我若是有事能够帮得上忙,只要是他力所能及,我不违反做人准则,不违背江湖道义,不合外国人勾结,他一定会帮忙。”
胖子一听,这事大事可定,顿时欢喜得不得了。他高兴地说:“明天我就给我师父发电报,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随后胖子火急火燎的问三叔:“我看这事事不宜迟,明天咱就打马回西安吧!”
三叔嗔怒道:“你急啥,魏兄弟今天刚来,不住上个三天两天的就走,到时候不让你爹娘起疑才怪!”胖子说他急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五师叔岁数大,他担心……“闭上你的臭嘴。”说罢,三叔往炕头一躺,要我俩赶紧闭灯睡觉。
四日后,我们叔侄三人顺利的坐上了回西安的火车。临离开毛子屯前,三叔出钱,以我为名雇人为毛子屯的乡亲们打了一口井,看到众乡亲争相啜饮甘冽的井水,我的眼角不禁有些湿润,我心里暗暗承诺:虽然这种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离我越来越远,但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为他们保持住这份恬静。
两日后,驰骋的列车再一次的将我们送到了西安。刚一出站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哥就迎了过来,他说他是崔师叔专门派来接我们的。得知我们今天回来,崔师叔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说着,他小心的接过三叔手里的包裹,头前带路,领着我们穿过拥挤的人流,径直朝着路边停放的一辆吉普车走去。
打开车门放好包裹后,他毕恭毕敬的要我们先上车,而后他说了一个地点,那个司机嘱咐我们坐好后,一踩油门,掉头就拉着我们朝着“聚福园”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