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是露露,意犹未尽的,他爱她的脚呀爱她的手呀爱她的奶呀爱她的嘴儿呀反正她的一切他都爱。你让她喷出一泡尿水来他都觉得那是长生水,是上天的恩赐是甘露。他现在唯有一个念头,警察都治不住我!军队都治不住我!单凭一女人,你能制住我?!你扯淡!
但是,当凌卫东一电话给那俩靠山时,他方知,他给当猴儿耍了。一电话给黄贵英,说:我现儿,不想干了。你说我什么都成,窝囊废好,废柴好,我都受。我现在净一念头,我不想玩枪了,我要带露露走。去哪儿都成,去越南,去台湾,去泰国,去缅甸,金三角都可以。
黄贵英开着车,有一笔生意要倾。约莫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开了约莫俩百米。他说:卫东呀,咱们现在,将所有的目光,瞄准在全市最大的工商银行内。上次的抢劫里,充分体现了你的领导能力。而你心狠,手辣,将卧底在咱们这儿的两名警察都给干掉,你说,你牛x不?!
所以说,你再稳稳。再过一个月,我保证,不到,兴许半个月后,待我的生意,尘埃落定。咱们分红!这笔帐,咱们清算了五年,对吗?我保证,在美国,给你一栋别墅,三百平米,面朝大海,再给你一个亿美金,再给你一个露露,不对,十个露露,百个露露,白的黄的黑的。
凌卫东,却淡淡地,说出一句话,说:黄老板,你当我今儿,是求你,还是想跟你谈判?不对。我现在,是想告诉你,我到今天,还没有死。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程老板,更不是因为吴镇长。而是我的武器库内,有一批,可以跟全市武警全市军队抗衡的武器能保住我命。
原来你不是在担心我,也不是需要我,这些年来咱们里应外合的钱我是到手了。但是我从来没有一分是花的安心的,每一分钱我都拿去买子弹我穿的比乞丐都要寒酸因为我怕死!黄老板你是在担心自己吧,但是,我改变主意了,我可能等不到你们的生意都尘埃落定了,拜。
话一出,他挂断。而黄贵英,却头皮发麻,原本兴致勃勃地去谈生意,现在,心儿却起了一个鸡眼似的疙瘩,这个芥蒂可不是说除便给除去的。然后,他将这消息,告诉给了程老板。程老板现儿跟黄老板一样,抓紧时间,去谈判呢。什么是谈判?很简单,去煽动,去动员呢。
他们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在干掉,市里的俩龙头以后,争取垄断全市的黑市生意。黑建筑,黑酒店云云。他们须接手,而他们的手足,愈来愈多,奇怪。街上的人,都变了。原本穿得邋邋遢遢,好比一条条过街老鼠。但是现在的混子,仿佛在讲规矩,讲道义,穿起衬衫。
他们打架,砍人,不会在街上,不会出无用的风头。而是,在工地,在操场,在草坪。他们的弟兄哪儿来?阿珂纳闷了。阿珂,是实打实的地头虫。他这辈子唯一的信仰,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他眼见,身边的混子愈来愈多。他回忆起,以往的弟兄,心内又不怎舒服。
卫民现儿不见影踪,那寻谁?寻三癞子吧。他打了一出电话,说,喂,是三哥吗?!接电话的人,却是大耳朵。大耳朵说:不,三哥在说事儿呢,在倾生意。阿珂说:在哪儿呀?!大耳朵说:你寻三哥,有啥事儿?你直说。我替你转告。阿珂说:就想寻他,去按按摩捶背!
大耳朵说:你真无趣!我三哥现儿可是在全市最大的星级宾馆那儿谈生意哩!还要伺候你这地痞流氓?!阿珂一怒,嘿,大伙儿不都是穿着背心攥着砖头眼儿打出的天下来吗?!着呢的你今儿成了角儿,我仍蹲在街口抽烟吐痰,你就高人一等?!不成,阿珂咽不下这口气。
小护士的第二胎,已经成型了,鼓鼓的。她一出来,问,你去哪儿呀?!阿珂说:宾馆!小护士俩指甲,拼一块儿,捏着阿珂的耳朵,说:你出去偷腥呀?!你嫌我嘴巴伺候不周?!我这辈子可没舔过别人的毬!就你这贱x!阿珂疼得,耳朵红成一片,说:哪有!寻人罢了!
阿珂好容易才出了去儿,但是当他揸车来到了市中心时,在硕大的豪华宾馆跟前,他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车子很大,前后又各夹着一辆黑色“路虎”坐镇。阿珂想了好久,不知在电视,还是在杂志,要么则是在现实中见过。这辆车的车牌号,忒牛,一定是个富贵人。
寻思了好久,他才寻思出,噢!这人,不正是黄贵英吗?!他可是全市的商会主席,所有大生意大单子他都参与,啥叫日进斗金?!这他妈才叫日进斗金!但是,当阿珂停靠在路边泊车位时,他才诧异。大耳朵吹牛吧?三癞子牛是牛在他狠,敢杀人,但是他好歹就有一砖厂。
再然后,无非俩台钩机。但是这黄贵英的身家,你说有二十台钩机,人们都是信的。可是,就那么太不巧,三癞子,从那辆居中的“路虎”车上,下了来,穿得还像个体面人。但是那光头,是真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