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识破了,陈铭坚的身份哩?!把时光,调回警笛响起的那一刹。当武警大队开着一辆辆面包车来袭的时候,阿德左顾右盼,他想着,有俩条路线。一条,是跟着陈铭坚离去;另外一条,则是,跟着凌卫东。凌卫东十分狡猾,扔了一个烟雾弹,催泪的,然后开枪。
几个警察,幸亏穿了防弹衣,可是,凌卫东的喷子可不讲理,跟下起倾盆大雨一样。一枪过去,能整断警察们的几根肋骨。可是,他却不张扬。他的本性,在恁多的人中间,又有恁多的武器,他理应杀戮,好比野狼,穿入了狼群,面对手无缚鸡的人们,他夺过了人们眼球。
他打着枪,然后十分娴熟地,穿过了一条巷子,他叫弟兄们兵分两路,边走,边扔催泪弹。要么,跑到人群里,脱衣服,塞入垃圾桶。衣服不值钱,命最值钱。人群中,都是闹市。放一枪,个个都得趴下,争先恐后的,这群弟兄们,叫人压根儿从芸芸众生中寻不出,很难寻。
凌卫东,是故意,弄出一条逃跑路线来。他穿过了一条巷子,上头有铁网。回头一瞅,紧跟的,那是阿德。阿德的欲念很强,甭管是给警察追着,还是刚刚抢劫那会儿。阿德,总是很殷勤地,跟着这家伙。爬过了铁网,约莫三米高,他真舍得。警察亦在爬,但凌卫东一踹!
一名警察在俩米多高的地,给摔下来,啪嗒一下,脚给扭了。然后,几人翻了过去,阿德从高高的铁网上空,朝着底下一瞅,他好久未爬墙,这下,俩手渗着汗水,前头是警察,是同僚伙计;可后头,却是凌卫东!这才是,俩头不到岸,而他很毅然,翻了过去,再踩俩脚。
到了一米多高的地儿,他蹦了下去,脚底一麻,不小心给拉到了大腿,扯了蛋。他一瘸一拐地,朝着前头走。凌卫东说:你水平高!恁高的墙,你都能翻过去!阿德吐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来,说:我要跟着你哩!凌卫东不免一笑,前头,可临近“阿富汗”,有个大车站。
几人跑了出去,终于,四面八方,见不到了刚刚气势汹汹的武警。他们舒了一口气,尤其是阿德,渴得讲不出话来,对着墙壁直吐痰。凌卫东噗哧一笑,说:脱衣服!阿德没辙,脱下了外套,随着阿德一块儿,然后,二人将外套,丢到了一辆正在路过他俩的垃圾车上,臭。
警察一直朝着前方追寻,奇怪的是,啥都没留下。唯一的线索,仅仅是,路道口儿的俩个帽子,有四个孔儿,能张嘴、能透气、能看东西。就恁简单。警察怒曰:他妈的!这都给走失!顿时,一个电话叫俩名警察一下子给提起了神来,一接,那可是上司给打来,寻自己的。
一名警察问道:头儿,啥事儿?!他一边说,一边气喘吁吁。那是程东吉,程东吉勃然大怒,说:悍匪呢?!不是说,你俩跟进么?!现在悍匪呢?!警察说:我...我咋知道呀?!刚刚,他俩那不是人,是孙悟空,给翻了过去,现在,前头那是一个车站,哪儿还瞅见人呀?!
程东吉刚刚动了陈铭坚的电脑,原来,陈铭坚在自己的文件内,设密码。程东吉怒道:呵,他防自己人,永远跟防贼似的!他不傻,懂得公安局破案,现在有指纹这回事儿。他寻来放大镜,然后,朝着键盘上,慢慢摸索着,这是本能。终于,他解开了密码,寻到了卧底档案。
他打电话,说:我们在那头,有个卧底呀?!你知不知,卧底会偿命?!当阿德,随着凌卫东,二人一块儿来到了一处地下室时。凌卫东说:你头一次干?!觉着,你挺娴熟的嘛。阿德说:是,是头一次干。凌卫东打电话,阿德听着,他一点儿也不慌张,他已经收拾好财宝。
不久,一辆长长的面包车,朝着地下室内,开了过来。阿德醒悟,这辆面包车,刚刚可是将车牌,给盖了一块布儿。那是给遮挡着,不给警察看的。但是,这下拆下了布,估计,那财宝,都是在车厢内罢?!反正,这个车厢,亦不小。一打开,是从后门那儿,给开了车门口。
凌卫东说:上来罢!咱们回老地儿。凌卫东一上去,阿德诧异了,平时,不都是蒙着脸么?!这次,却很慷慨的,不叫蒙脸。凌卫东上去后,伸出收来,没有戴手套儿。阿德一抓,这手很粗,很厚,手指上的枪茧,犹如一颗颗小石子一样,但是,又不是鸡眼。可是当拳头使。
阿德上去,身子贴紧了凌卫东。突然,阿德听到,一声巨响。然后,面包车的门口,给关了上去。阿德的肋部,一处剧痛。至少,有俩根肋骨,给砸断了!只见,凌卫东,从腹部那儿,寻出一把手枪来,对准了阿德的肋部,一枪下去,阿德俩眼看不清,朦朦胧胧看到蒙着脸的悍匪。
凌卫东说:你当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