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儿有点晃晃悠悠的,这公子哥一踩油门,好比拴着一匹疯癫的野羊一般。小四儿怪了,他揸车时,犹如稳着一头老黄牛,从未有过颠簸。可是公子哥一抓方向盘,既把音乐弄得大大声,连交警的话语都听不清;而斯巴鲁,又跟饮醉酒的公牛一般,与横冲直撞,没有差别。
他担惊受怕,但又没有法子,谁让人家的爹爹可是自己的老板呢?好比一只袋鼠,周监可把小四儿放在口袋那处养呀,所以啊,人家叫你作甚,你作甚罢!?终于,他晃晃悠悠,朝着市中心那处迈去。在街道上,因为天气较暖和,不少女子,已经穿得不如上阵子,裹得严。
放眼一瞅,愿露腿的已经露腿,愿露奶沟的露奶沟儿,这让公子哥兴奋了几分。遇着美女,将音响开得大大,往后美女们回头一瞅,有的文化不高,瞅不出,这牌子叫斯巴鲁。瞅到几颗星星,不知甚牌子,只知道匡威罢了。这让公子哥失望几分,曰:四叔!咱们去酒吧逛逛!
话一出,小四儿发觉,自己犹如一头小猴儿,给耍耍过瘾了!没辙,他掏出手机来,好歹你还是学生嘛!法律上,得承认有监护人这回事!一条短信,好容易摁出来,在左摇右摆的车子上,短信飞到了班姐的手机上。不久,一个电话,拨到了公子哥的屁股下,他掏出手机。
一瞅,天神!他惊讶,一个急刹,差点儿将小四儿给撞出车门外,他曰:小心点!他立马将音响调得极小,往后又战战兢兢地将车子稳在了停车位上。班姐拨第一通电话,他不接,班姐稍显生气,她立马涂了一个浓妆,打的来到市中心。直到第二通电话,公子哥才接过呢。
班姐曰:你在哪儿?!公子哥如是说。班姐曰:我在你后头呢!公子哥一拉车门,惊叹,母亲怎的来恁快呢?!公子哥不知,虽然小四儿一直不语,但是,他的心儿却跟上了马达一样,跳的那是,给跳出喉咙。这人耍的诡计,公子哥猜不透。所以,他唯好,乖乖地下了车。
班姐拧过了他的耳朵,曰:车子是这般玩耍的吗?!快回去,熊孩子!公子哥曰:娘,给我五百块钱罢!我要买衣服!班姐曰:你昨儿才跟我取七百块,今儿又想要五百块?!没辙,独苗儿最大,班姐将银纸给掏出,给了数张红太阳。原本绷紧着脸的公子哥,立马屁颠离开。
班姐叹气,一上车,对小四儿曰:四儿,走罢,我有事,正经事。小四儿提起精神,曰:好嘞!车子终于又稳成了老黄牛,速度又不慢,他欣喜。他瞅着班姐,班姐的心态真好呐,刚刚还给气得脸红气喘,现在又笑逐颜开。他在想,该不该,将那出话,给讲出来呢?讲罢!
讲了,他即解放了!他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有点儿眼累,更多是心累。他厌倦了都市的浮夸,唯有家庭才是真实!所以,他抿了好久的嘴唇,唾液粘得唇瓣湿漉漉的,他终于吐出那席话来。他说:班姐,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好吗?!班姐依旧是眉开眼笑,像瞅着宠物般。
小四儿不顾忌,将话语,给说得一清二楚。且说卫民罢,卫民今儿,能不动心吗?!这三癞子话一出,说得对,的确有道理。这秩序,改换换了。现在稳吗?!一点儿,都不稳。卫民从起初,爬到今儿,他想着,有朝一日,要将这犯罪分子给击溃。问题是,他击溃不了呢。
三癞子曰:是啊,我们爬上去,当大,你说,到时谁不服我们?!你知吗,你大,龚春秋,同蒋云,日日吃饭。先同公安局吃饭,再同检察院、地税局、工商局,我这般说,意思是想告诉你。只要你上去,你的身份,都会给漂白。无人在乎你的历史,他们在乎的,是你本领!
卫民抽口烟,现儿他犹豫一事。他在想,他将这群元老给收拾后,这下好了,威信给上来了。再经过,上次的抛头颅脸,人们几乎明了,在本市,有个叫卫民的人,领着人敢大闹天宫!仿佛,一刹那,他将这个秩序给推翻,给打碎。人们变得更无畏了,这群人,不觉害怕。
以往,人们曰:我阿大,是谁谁谁!是谁谁谁!你若动我,信不信,我寻人来,**死你们!我要日,你即刻得除下裤子给我**!现在,“元老们”给收拾了一番,除了卫民的道义,给他们留下不少积蓄以外,他们已经没有了地位。他在想,这一出,干的大,忒大,改朝换代。
他瞅着三癞子,目不转睛,盯着三癞子的眼球。三癞子的眼珠子大,极大,犹如一面镜子一般,反射出卫民的脸颊来。卫民曰:你有几成把握,将这所城市给掀盖儿来?再者,咱们坐上去,你觉得可能性大吗?三癞子曰:大,怎么不大。人们现在,只听刀子、棍子、枪子。
这出话,一出来,卫民曰:好,我过后,通知你。卫民现儿有点慌张,他慌张,是突然来了一阵不祥之兆。他发觉,自己心内,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一般。每每,发生甚惊天动地的事儿前,这股阴影,好比一块大乌云,蒙住了日头,叫他看不着方向。终于,他归到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