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癞子将这事儿给想起以后,没有对卫民学。因为他现儿知道,假使他将“宰畜生”这事儿讲出去的话,那他可成了不折不扣的杀人魔,成了变态杀手。这事儿不能戳破,幸亏大拇指、大嘴巴、大鼻子、大眼睛、大耳朵十分靠谱,杀完了这俩哥们儿后,还真的心狠手辣啊。
他们将这俩哥们儿的皮肉给剃离了骨头,再将这些皮肉用绞肉机搅碎,至于骨骼,这儿可是砖厂,难道还会缺推土机和钩机吗?连房子这般结构复杂的东西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弄坏。何况这两幅骨架呢?大嘴巴曾经询问,这牛牛割掉吗?大耳朵说,你真绝呀,要断子绝孙!?
大嘴巴道,那谁让你拿着甩棍,一棍子将人脑袋给砸死?!那人家现儿已经是死人,傻x才相信有灵魂升天这等鬼事儿。恁多歹徒逍遥法外,你看看他们谁受报应了?!说罢,他们也够心狠,将能切下的一切都切下,再朝附近的屠宰场寻来了一个硕大的绞肉机,犹如上刑。
三癞子将往事回忆到这份儿上也就好了。因为现在哪里是回忆血腥的时候呢?这儿多好啊?!这叫蒸房,在这儿坐上半个小时,浑身大汗淋漓,挺舒服的,再走出来,犹如脱胎换骨一样的光景啊。他说,咱们再做做按摩,好吗?卫民说,行啊,你要有钱,作甚是不可以?!
三癞子说,钱,钱。是啊,确实有钱了。可是,三癞子却感觉,自个儿空剰银子,再也不会相信灵魂、精神、理想这等破事儿了!他们俩躺在一处暖绵绵的床上,俩按摩女郎上来,俩手灵活得叫人爽到了天堂。卫民说,给我揉揉脖子,脖子忒酸了,又涨。三癞子说,呵呵。
三癞子现儿特别喜欢按摩,舒服是次要的。主要的在于,仿佛一个人,不去摁他的身子,他便感觉,好像自个儿给扑空了一样。他感觉,自己都不像是活人。这是杀了人同没杀人的区别呀,杀了人以后,确实,他让这些富豪立了继承遗嘱。三癞子现在能不富裕吗?三癞子。
他的名气,快比当时四大富豪还有富裕呀!现儿,不论是本市的房地产生意、运输生意、还是日渐兴旺的第三产业,多多少少都和三癞子掺杂点儿关系,因为四大富豪的继承遗嘱,没有一丝丝问题。虽然,他们的老婆,连三癞子姓甚名谁都不知,三癞子便就这样继承了呢。
说继承,不大合适。说拱手相让,比较恰当点儿。三癞子说,你看看谁来啦?一拉开了门,映入眼帘的,那是,丁敏呀。卫民一见到丁敏,便想起昨日的一切过往,丁敏多好呀,待卫民。她遇见卫民后,便大声叫嚷道:卫老板啊?!我现儿都得叫你卫民做老板,那才合成哩!
卫民笑笑,他对丁敏是没有顾虑的,虽然直到今时今日他连丁敏是好是坏都没有分清。他只是说道,你抬举我罢,你也是真骚。丁敏道,女人就俩德行,一,是骚;二,是腥儿。没有这俩,女人不成女人。我只是,本能反应比较好点儿嘛。卫民又哈哈大笑说你真会说话呀?!
可是当卫民一低头的时候才发觉,丁敏的胯部不知怎的多出了两条红印子来。在别的一旁,林大友却约了龚春秋出来。最近不知为何,仿佛愈夜,这天空愈来愈美丽。有钱的、贫穷的,都乐意夜晚睡得特别晚,翌日九点多钟十点多钟起来,即使浑身酸痛他们也都不在乎这些事。
林大友,将龚春秋叫来了以后,现儿正值春节呢。他说,龚老板啊,明天我便办好了去泰国的机票,我带您的,一齐订了。龚春秋这次来,未带上太多人,只有一个菲戈,同一个叫祥子的扛把子一块儿去。祥子的年纪,同龚春秋一般大,可是“山云帮”的三代同堂扛把子。
他很大块,原本同黎希杰十分要好的。可是自从黎希杰入了疯人院以后,祥子仿佛折腾不动了,他只有一个理想,在七十岁以前至好能移民去美国。他说,一辈子都没有抓过洋人的**,现儿至大的愿望是还没有完全软化下来的时候,去干干洋人最好去挤挤荷兰妞的牛奶。
龚春秋说,我这俩弟兄还得去呀。你看看能否把他们的手续给办了。林大友是聪明人,他知道这二者可是“山云帮”里鼎鼎有名的人物呢。所以,他说,办妥啦,一早给你们办妥了,记得带护照去呀,龚老板。龚春秋说,嗯。是明日,对吗?林大友说,嗯,明日我等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