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算是治了混混们吧?这也是,就是混混们的面目,碰见了枪,碰见了权威,碰见了危险,平时的张扬跋扈还是吹牛烘烘,全都烟消云散下来。可上头,却还是有人不服气呢!陈铭坚示意几个警察,继续搜!因为他们之所以出动,是因为他们确确实实地拿到了搜查令。
这儿有人藏毒。虽然听起来是那么老套那么没有新意,可是警察就是政府的一杆枪呀!政府指向哪儿,警察得照做!这警察治的黎民百姓,使社会安安全全,一片和谐喽,所以叫做治安。当蒋云看着这枪杆子纷纷对着自己,而且全场已经给封闭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了一切。
什么叫警察,他现在明白了。龚春秋在一旁,没有说话。但原本看起来波澜不惊的蒋云现在已经十分不淡定了,别的不为,因为死的是他的亲儿子还是最大的那个儿子,你要是为人父母你怎么淡然呢?陈铭坚一个眼神,示意着警察继续搜查,警还怕了匪喽?!成何体统?!
但这时,也不止混混会发出响声,警察也叫了。蒋云抓的那警察的手臂,开始有点儿发青又偏向发黑的征兆了。难不成蒋云一只粗长的手居然能废掉一名警察的手腕?!陈铭坚再也站不住,一下子掏出了手枪对着蒋云的脑门,道:放手!我命令你放手!再不放我开枪喽!
蒋云依旧很淡然,手背依旧是青筋暴突,没有一点儿消退的预兆。只见蒋云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我今儿心情不好,因为我儿子死了。你有枪,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儿子死了。看你这年纪,也有了老婆孩子,为人父母,不要赶尽杀绝。你明白不明白,我的意思?嗯?呵呵。
没想到,陈铭坚,丝毫没有一点儿让步的份儿。他说道:蒋天武死了,我想开香槟庆祝!原本淡然的蒋云,听到这话后,以为自个儿年纪大了耳朵背了听错了吧?再加上这儿灯光耀眼人多口杂,万一谁插话加了几个字上去,他也不好确认啊!蒋云道:你再说一次,好吧?
陈铭坚一把拉过了话筒线,然后大声叫道:蒋天武死了!咱们市的一个祸害除了!我想开香槟庆祝!我还要摆台请酒!够大声、够清楚了吗?!蒋云听到后,原本白白的眼球,瞬间布满了血丝,脖子上的青筋也随着手背上的青筋一块儿突了出来,他不说话,牙齿在打颤着。
一瞬间,那名被蒋云挟持着的警察,叫得愈来愈厉害了,因为蒋云的膝盖抵着他的膝关节,然后蒋云一下手,说不准这警察是要手断脚断的。当然,蒋云的代价,也是十分严重的。因为他要面临的可能是坐牢,可能是遗臭万年,因为你在跟警察对抗,意味着你在跟政府对抗。
跟政府对抗,人民们,则会把矛头,全都指向你,因为你和政府对抗,就是和人民对抗。蒋云,只要一冲动,死路一条。在那一刻,全部的枪械都对着蒋云的脑袋,陈铭坚的辜耀辉的程东吉的单伟峰的还有二十多名警察的全都一一对准了蒋云的脑袋,因为那名警察叫得惨。
可突然,正当情况僵持不下的时候,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的响声马上在各个警察的口袋那儿响起。他们几乎是同时拿起了手机,然后缓缓放下了枪,对着手机说话。陈铭坚他的手枪几乎要开了,要打破蒋云的头,可是他放了下来,因为在那一刻,他的脸色全变了,面如土色。
这个非常唐突的电话告诉他,他现在站着的是红地毯可是听到的却是血淋淋!刘老板死了,被绑架的四大富豪之一,其中死了一个。绑匪们不是图财不是虐待不是谈判,是灭口,是封口,而且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赶尽杀绝!难不成,这是一记声东击西么?在这摆台在那头杀人!
陈铭坚道:我明白了。我马上过去。陈铭坚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马上放了他。你要是乱来,我们警察也会乱来。蒋云说:乱来是吗?一命换一命。正规警察的命,他才二十多岁,我已经花甲了。你看看谁的命多贵谁的命多贱吧?陈铭坚道:你再执迷不悟我开枪!
蒋云道:呵!有本事,就朝我开枪!如果你们知道,我到底是谁的话!呵!这下,蒋云推开了那名警察,他的手臂跟膝盖几乎全黑了。因为那是给掐出来的是血液不流通是要致残的!蒋云推开后,有点儿神经兮兮,他还从蒋天武的灵位前拿起了一杯白酒洒在地上然后喝别杯。
辜耀辉,再也不管这烂摊子了。他知道,这次平分秋色的对抗,决不是他的当务之急。因为另外一头的死,牵动的事儿,比现在这里小打小闹是重要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