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白车!叫白车!快叫白车啊!”常浩清大叫,两只眼睛已经放红。在刚刚斗殴的这群囚犯里头,已经有人被吓得嚎啕大哭。因为,俩老大,一个没了命根子;另外一个受了整整六下电棍子!这不是片子,而是真真正正发生在眼前的事儿子。恐怖,忒恐怖。
常浩清拨通了许多个电话,可最近领导出差频繁,频繁得不行。自从凌卫东进来后,整个监狱几乎乱了套。现在是大贼当道!刚刚的凌卫东废了大佬周的命根子后,这下除了司法制度外,人们几乎就得对着他言听计从!常浩清知道,这下...危险了!而凌卫东,会否加刑呢?
他乱了套,独个儿在办公室里,踌躇不定。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里头传来了慵懒的声音。常浩清问:“喂,是卢政委吗?”卢宏志说:“啊,是...怎么了吗?大清早打来。昨晚我开了个通宵会议,要大力整顿监狱呢。”常浩清面如土色,饮下一口水,把刚刚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卢宏志听完后,暴跳如雷。“什么玩意儿?!你送他去医院了吗?!”常浩清说:“送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电话的另外一头,传来了许久的沉默。“我马上过去!你等我!还有,方政委现在也回来了,他二十分钟后会到监狱,你在那儿等着,好吗?”常浩清说:“好,尽快。”
挂断了电话,常浩清须去好好审判一番,这个不折不扣的监狱老大了。刚刚参与斗殴的人,全部都一一被拉到了审讯室里头。不过由于参与的人数太多,只抓了一些情节恶劣的典范作为审讯。常浩清知晓,接下来的事儿可是万分难做了。
他打算擒贼先擒王,先去审审这个罪大恶极的犯人。正当常浩清收拾了执笔,过去录口供的时候。突然!周大同居然急匆匆地朝自个儿这边赶来!这个周大同,真是“神出鬼没”,平时想见他的时候,总是掉链子。如今却火急火燎地赶来,气喘吁吁,满脸呛红。
刚刚的事儿,似乎周大同亦打听到了风声,他就立马如鹤唳一样,要同常浩清说教一番。“浩清...我!我来晚了。我告诉你!这个人,得罪不成!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人,不简单!对吗?!敢阉了人家!还敢做了人家!”
常浩清听后,大怒!“什么?!这人犯法的!你说得罪不成!什么叫得罪?!执法,也就得罪吗?!那这个世界上,还需要警察吗?!还需要法院吗?!”周大同的脸色,十分难看。但常浩清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寒暄了几句后,像是听了不必要的忠告,他即刻赶往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头,凌卫东已经鼻青脸肿,刚刚的警戒,似乎还不够。常浩清坐了下来,与他面对面。不知怎的,凌卫东望着常浩清,不像是刚刚望着大佬周那样口黑脸黑,更像是一见如故的好友。凌卫东的眼角还溢出鲜血,浑身倒也十分狼藉,可他见着了常浩清,却没敌意。
“凌卫东,我希望,到这份儿上,咱们俩,摊开话说,好吗?”常浩清没辙,只好给了好气。只见,凌卫东一阵冷笑,完全不顾周围的狱警。“哈哈,好哇好哇!现在都流行警民合作。咱们囚犯,也是中国人吧?也受法律保护,对吧?”
常浩清说:“你严肃点儿!这是监狱!”他用笔敲了敲桌子,示意凌卫东不要胡说八道。“成,你问。”常浩清拿过了录音笔,问:“你刚刚为什么打他?”凌卫东说:“是吗?!我打他了吗?是他先挑衅我,他先动的手,明白吗?!然后他撞到了我的拳头上,我有罪?”
常浩清说:“你已经构成了重伤害罪了,我现在正在办理手续,看看这个记录,会不会给你加刑。”凌卫东的脸色一变,又是狼人一般的狰狞,说:“好!有种,你就报。但是我告诉你,常警官,公道自在人心,谁打的我,我十倍奉还!你可以说我自卫过渡,但你说我重伤害,我不受。”
常浩清说:“那...”正当常浩清打算盘根问底之际,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审讯室的门外响起。狱警们打开一看,常浩清两眼放光,方政委来了。方政委原名方寿鸿,如今已经年过四十,是省城监狱里头的政委。他的职位,和常浩清的上司卢宏志一样。
“呀,小常呀,你过来一下。”常浩清,立马被支开。“好吧,方政委。”这个凌卫东,依旧挂着一脸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