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夜血把衣服理好,夜冷风转身对着正气得炸毛的皇后道:“皇后还不快替朕更衣,还要朕教你吗?”
“陛下恕罪,臣妾这就来。”说着,皇后还不忘瞪夜血一眼。
皇后顾不得自己凌乱的锦衣,咬牙拿起搭在一边屏栏上的明黄衣衫小心翼翼的替夜冷风穿上。
皇后动作慢的让一心想和夜血离开的夜冷风恨得牙痒,粗狠的推开的皇后,自己三两下就将衣衫搞定了,伸手抓住夜血,霸道的道:“跟朕来。”
清风徐徐,云彩积了又散,散了又积。九重宝塔之上,万里疆土尽在脚下,将天下尽览。
蓝衣如海,青丝如墨,眉目如画,妩媚如妖,风吹发扬,清华的身姿挺立,似远似近,若有若无。这样的夜血看得夜冷风心中一抽,上前一步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夜血,如同爱人般在夜血耳边轻轻喃呢了起来:“不要离开朕,朕不能没有你。”
夜血身子一僵,微微侧身看着夜冷风。男人黄衣傲世,霸气浑然,眼中有害怕,有心痛,有宠溺,因为担忧眉宇成川,眼底似有泪花。
夜血抬手,想去抚摸夜冷风的手刚到半空中又放下,平静的问:“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因为爱你,朕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朕不能失去你!难道这不算爱吗?”夜冷风质问。
“肤浅又自私的爱。”
“爱都是自私的!”
“因为你是自私的。”
“夜血!”夜冷风捧起那张绝世的容颜,“你说朕自私也罢,男人对爱都是极具占有欲的,都是自私的。”
“那是你的爱,不是所有男人的爱,真正的爱更多的是责任,而不是占有,夜冷风,你懂爱吗?”
“哈哈哈……”夜冷风突然松开夜血,步步后退,“就像你对亦千逸一样吗?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你都是为了他对不对!”
“是,因为逸儿是我的东西。”
“夜血,”夜冷风转过去背对着夜血,看着九重宝塔下的万里河山,字字掷地有声的出口,“你看,这万里疆域都是朕的,日后待朕拿下其它六国,到那时天下都是朕的。还有你!你也是朕的!朕不会让你从朕身边逃走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会把你抓回来。”
“将来这天下朕和你一起享用,朕要封你为男后,朕要与你一同执手天下。”
夜血没有回答,复杂的看着那个男人,那些话不感动根本不可能,可是凭什么他喜欢自己,自己就是他的?
“夜血,”夜冷风回过头来看着夜血,“好吗?只要你告诉朕你想要的朕都给你。”
“自由,你可给?”
夜冷风挂满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去,眼底都泛着寒意:“与朕坐拥天下有什么不好?”
“天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真认为如此简单?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若真与你坐拥天下,不如执剑快意江湖。江湖意逍遥,朝堂催人老。不如都放倒,举杯就此了。呵……”
“夜血,”夜冷风握住夜血的肩膀,满是坚定,“朕发誓绝不不会让天下脱累你,那些累,那些苦,朕可以一个人背。”
“夜冷风,”夜血抿唇仔细看着夜冷风脸上每一个表情,“你想要的非我所要。”
“那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朕!”
“我是男人,我只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你是男人,这和朕在一起有关系吗?”
“呵,在你眼里,我和一个女人有什么差别?”夜血冷笑。
夜冷风看着夜血不回答,眸中一片沉痛,抬手指腹轻轻的划过夜血的脸颊。眼前的夜血让夜冷风看不透,那个柔弱无助躲在自己身后的夜血,何时变得如此倔强了?张狂桀骜的夜血让夜冷风把握不住,好似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夜血,你不是喜欢亦千逸吗?朕就带你去看看他。”夜冷风眼神迷离,说出来的话毫无温度。
夜血睫毛颤了颤,没有回答。
拉起夜血走下九重宝塔,夜冷风嘴角荡起一抹撒旦般的笑容。
天牢昏暗潮湿,一间囚室点着一盏烛火,男人浑身赤裸的被绑在木桩上,雪白的肌肤青紫一片,让人遐想连篇,有人举起鞭子一次次落下,有人在男人身上游走。男人漆黑的瞳孔涣散,面如死灰。
外面脚步声渐响渐近,最后停在囚室门口。
“开门。”夜冷风瞥了一眼一路沉寂的夜血对着看门的人道。
囚室的铁门打开,映入夜血眼中的是一个狼狈的男人,差那么一点夜血就认不出眼前的人了。
“是你让他们干的?”夜血冰冷的声音如同冰块被敲碎般响起。
夜冷风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吃了一惊,虽然关入天牢的人必死无疑,因而囚犯死之前都会被好好折磨一番,但是,亦千逸身为南国摄政王牢狱怎么也该有所顾忌,没想到牢狱不但没有顾忌还一夜之间把亦千逸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夜冷风本想否认,可是在看到夜血对亦千逸的态度时,顿时一肚子气,想也不想就道:“是,你心疼了吗?这都是朕的命令!”
“呵!夜冷风!”夜血握紧拳头,心里如同被千刀万剐般的疼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放松,又睁开眼睛,“夜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