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县这种县级市的土流氓和深圳那种一线城市混混的区别就是眼界问题,大城市的混混通常知道什么样的人不该惹,但是对于小城市的地流氓来说,他们真心是没什么人不敢惹。
黄毛很狂很嚣张地指着安毅吆喝着,那架势,和港产黑帮电影里的酱油货色很有一拼。
“嗵啦……”
刚刚还是无比狂妄叫嚣着的黄毛,在眨眼之间就侧向翻转三百六十度的倒在了餐桌上。
“啊……”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麻辣香锅味道的黄毛杀猪似的哭嚎着,紧攥着黄毛手指的安毅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小混混,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静静的原地转了一圈,刚刚攥着手指那一摔已经让黄毛的食指粉碎性骨折,而现在,他这根指头则是彻底粉碎了。
黄毛的脑袋歪倒在了一盆打翻的小鸡炖蘑菇里,他的手指就像那掉在他脸上的鸡爪子一样,烂了。
女孩早已吓得躲到了男孩身后,而那些男孩则是让他们的女性同伴有些失望,均是表现出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安毅冷冷地瞥了群人一眼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陈凤喜。
“咻咻咻!”
三瓶啤酒朝着安毅的脑袋直直飞去,就在它们即将在安毅的脑袋上爆炸之时,安毅突然转身。
“砰砰砰!”
一连三拳,将那三瓶啤酒在空中击碎。
这一手,彻底将黄毛的上弟们吓傻了眼,那些想要效仿同伴的小流氓们不由自主地将酒瓶藏到了自己身后。
“男的留下,女的滚。”正在帮三生检查着身体的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陈凤喜的话落之时,安毅便是冲向了人群,在不到十五秒的时间里,十几个小混混就痛苦地捂着肚子躺到了地上,被安毅或拳或脚击中腹部的他们,则是承受的痛苦丝毫不压于那急性阑尾炎。
餐厅里的其他客人纷纷起身离开,这种情况下,那餐厅经理也不好上前让他们买单,只能是打了报警电话。
“肌张力有些高,有可能是生的时候缺氧引起的,没什么大事儿,回头我教你一套按摩的手法,帮他按按就行了。”一番检查之后,陈凤喜从容不迫的将三生还给了他娘。
三生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北京儿童医院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陈凤喜不解地问道:“既然都去北京检查了?为什么不留在那里治?”
山爷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嘛,检查的钱好凑,治病的钱哪借!再说了,我们洪家一没干伤天害理、二没干欺男霸女的事儿,我孙子肯定不会有事儿!哎,我说你小子可以啊,有那么点目空一切的意思,难怪敢拿盘山村当你的垫脚石。让他们把嘴都闭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这种事搁到普通人身上,哪怕和陈凤喜认识,也会像萧诺那样诚惶诚恐的不知所措,可是山爷却根本就没有把安毅干得事放在眼里,反而还在那里教着安毅应该怎么做。
陈凤喜朝着安毅使了个眼色,安毅二话不说就一一上前拆掉了那些吱哇乱叫的混混们的下巴。
安毅井然有序的拆下巴动作,让那些本欲上前劝阻的餐厅工作人员纷纷退了回去,这种从容不迫拆掉十几个人下巴的脚色,他们可不想招惹。
“面条呢!你们这面不会是现去地里拔麦子磨吧!”聒噪的声音消失之后,山爷一脸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他这一嗓子招来的不是面条,而是站前派出所的警察。
天园宾馆这种肥差,本来就是派出所的警察们愿意出的警,但是这次,他们却不像平常那样那么轻松愉快,而是如临大敌,因为坐在那里的家伙,赫然就是昨天让赵高科彻底没了脸的陈凤喜。
刘波来到仔细听完了赵高科的讲述再加上陆伟东的话,他认定了这个陈凤喜不是什么一般二般的太子爷,肯定是某个厉害家族的太子爷,因为为人太过嚣张才被家人贬到盘山村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和办案民警作对?
被刘波特意嘱咐过的赵高科一听到出事的地方是天园宾馆后,二话不说就带人跑了过来。
脸色本就难看的赵高科在看到身上沾满菜肴和菜汤的黄毛时那脸登时就由青转白,刚想出声让人叫救护车的他看到陈凤喜正在瞅着自己的时候,那到了嘴边的话不由自主就咽了回去,小跑着跑到了陈凤喜身旁,压低声音说道:“陈村长,那个黄毛是安阳县常务副县长焦光旗的儿子。”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说道:“那又怎样?”
赵高科苦声说道:“这人……你都已经打了,是不是……先把他送到医院?”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山爷刚刚说了,让他看他娘,我这当晚辈的,当然得按长辈的吩咐办事。既然你知道他是谁,那正好,就把他娘找来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