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陈凤喜在酒吧正式营业之前提早来到了这里,换好衣服之后就趴在吧台上抽起了烟。
吧台小妹一边擦着酒杯,一边感兴趣地看着陈凤喜问道:“陈凤喜,怎么天天就见你抽这个?”
“这个怎么了?”陈凤喜不以为然地问道。
“没怎么,就是觉着奇怪。看他们天天都抽玉溪、云烟的,就你抽红河,是不是他们的工资比你高?”吧台小妹很是天真地看着陈凤喜问道。
陈凤喜笑而不语,这个兼职小妹很多事情并不懂。
在这种地方工作,最不缺的就是烟、酒和女人,因为这些东西都可以捡。
这女人和酒是真捡,至于那烟是捡的还是顺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凤喜没有捡东西的习惯,倒不是他假清高,而是他不爱动弹。
现在,除了命之外,他什么都不想捡。
莫姐隔三差五的就会给他塞包好烟,不过这烟他基本上都是分给别人抽了,毕竟凭他自己,可是没有钱去还别人的情。
“凤喜,听说了没有,今天晚上有深圳艺校的学生来表演!”
凑上前来的家伙叫小帅,小帅说自己是表演系出身,曾经还在《毒战》里边演过角色,不过店里边的人把电影都定格翻烂了,也没有找到他。
美这个字,很少可以用来形容男人。
可是,却可以用来形容小帅。
什么韩剧、台剧、日剧的那些花样美男和小帅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家伙的皮肤很白,但是白的恰到好处,既没有看上去病怏怏的,也没有看上去像个小白脸,五官很精致,比五官还要精致的就是他的身材了,没错,他的身材的确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身高、体重、身体比例、甚至各个部位,都十分精致,简直就像是被人经过精雕细琢过一般。
他的帅,让他成为了潮流吧里最受欢迎的服务员。
虽然他穿着服务员的制服,但是却干着少爷做的事,挣着公关经理的工资。
他每月杂七杂八的钱算下来,有五六万之多,这对于任何一个阶层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低的收入。
小帅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色,而且还不是闷着那种色,而是明目张胆的色。
但凡是个女人,还没有他不敢勾引的。
曾经一次因为打赌,这家伙连老板的情fu都敢去勾引勾引,最后成没成没有人知道,不过从那之后,再没有见那个女人来过这里。
小帅毫不客气的拾起桌上的烟抽了起来,一边抽还一边抱怨道:“我说,你天天赚钱干嘛,不见你吃、不见你喝、不见你穿更不见你玩,你到底留钱干什么?你又没结婚,难道你赚钱是为了养女朋友?”
陈凤喜白了他一眼,道:“关你屁事。”
小帅不以为然地说道:“屁话,咱俩是兄弟,你过的这么惨,能不关我事嘛。给,这是一个傻妞给我的,你拿着抽吧。”
说着,小帅就把三盒软中华放到了陈凤喜身前。
陈凤喜对小帅并不怎么感冒,但是小帅却就愿意和他套近乎。
可能是因为自己和他一样,都和这酒吧里边的人格格不入吧。
陈凤喜一边把烟揣进口袋里边,一边说道:“你昨天不应该休息。”
“为什么?”小帅不解地问道。
“昨天晚上来了三个不错的女人,有钱又有样。”
“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了。”
“你已经听说了?”
“嗯,不过,我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他们的审美眼光都有问题。”
“我说的你就信?”
“那是当然,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你的品味,绝不会在我之下。话说回来,今天晚上的艺校妹子,要不要给你忽悠一个?”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我说,你不会是个同志吧?”
“你才是同志!”
“那也不见你找女人?就算你有女朋友,也不至于这么老实吧。”
“屁话真多。”
陈凤喜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就把头扭了过去,继续趴在吧台上抽着烟。
小帅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叫了句:“有合适的我给你留着!”就跑了。
小帅跑了,吧台小妹却凑了过来,一脸好奇地看着陈凤喜问道:“你是不是有病?”
陈凤喜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感觉你好像是有病。天天看你虽然是在忙活,但是……反正就是看着像有病。”吧台小妹有些不太肯定地说道。
陈凤喜笑了笑,道:“我没病,只是不太愿意和人打交道而已。”
“哦,我知道了,你这病叫……叫……叫自闭症,不对,自闭症不会和人说话,你这应该叫忧郁症!现在的人,都有这病。”
陈凤喜笑而不语,也不知道今儿的人都怎么了,怎么净给自己扯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我叫隋倩,你以后就叫我倩倩吧。”隋倩大大方方地向陈凤喜做着自我介绍。
陈凤喜点了点头,平静地说:“我叫陈凤喜。”
两人没有再做过多的交谈,因为酒吧已经开始营业了。
像小帅说的那样,今天晚上的酒吧里边却实来了一票艺校的美女上台表演。
每到周六日,酒吧老板总会拉一票漂亮的艺校妹子在这里演出。
与其说她们来这里是演出来的,倒不如说她们来这里是来卖的。
因为每次演出之后,陈凤喜总能看到这些换好便装的女孩跟着不同的客人离开。
至于她们的价格是多少,陈凤喜没有兴趣知道,他只知道,每次有这种艺校女孩来演出的时候,总是会有不少人装逼摆谱,而在这种时候,只要把这些人伺候的好,那小费都不会少,。
今天晚上酒吧的生意特别红火,与表演有关,也与周末有关。
小帅早已经和一桌少妇打的火热,而那一桌的消费,就足以抵陈凤喜所管的这片区域十桌的消费。
倒不是陈凤喜不会推销,而是……他这边的客人实在是没法推销。
除了有四桌是朋友小聚的白领之外,剩下的几桌根本不可能卖出东西去。
有三桌是卢雄的朋友,名单的那种。
有两桌是酒吧服务员的朋友,打折的那种。
最后一桌,是两个穷酸的大学生,一人一瓶百威,已经在那里坐了四个多小时了。
潮流吧其它的区域都有最低消费,只有陈凤喜管的这十桌没有。
原因很简单,这里离门口太近,舞池太远,想要看到舞池上的表演,就得像那两个穷酸的大学生一样站起身来抻长了脖子才能看到。
不过这样也好,陈凤喜也不用动弹,只要踏踏实实的靠墙站着就行,他省事,也省心。
“呼啦!”
陈凤喜正在那里低头打着盹呢,那听到了那两个大学生着急起身的声音,抬眼看去,这两家伙不管不顾的就朝着舞台冲了过去。
仔细一看,舞台那边有几个喝醉酒了的家伙跳上了舞台,正在对那些表演的学生做着下流的动作。
保镖?不可能,这种学校的演艺队,怎么可能会有保镖,这十有**是不放心自己的女朋友跟过来的傻小子而已。
陈凤喜离舞台太远,根本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看到人头的涌动。
轰鸣的舞曲让他也无法听到那边人群在喊些什么。
过了几分钟,卢雄带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陈凤喜见状,只能是跟了过去。
这是规矩,只要有事,所有人都必须得上。
而想要判断是不是有事,就只要看卢雄动没动就行了。
“草,草,草,敢***动我,草!”
一个戴着拇指粗细金链子的男人正在死命的踢着那已经蜷缩在地上的大学生。
另外一个,早已经是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那群女学生,除了少数几个吓的不知所以地哭之外,其她几个都是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的同学挨打。
带队的老师看到卢雄来了,连忙跑了过来。
“卢经理,你快别让他们打了,这要是打坏了,我没法跟学校交待啊。”那个兼职老师主职拉皮条的女人,似乎真的害怕了,说话的时候都抱着卢雄的胳膊不放。
卢雄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直接就走到了正在行凶的光头对面,冷脸说道:“冯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老三面目狰狞地指了指光头上的血,愤愤地叫道:“草,你还有脸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冯老三的头上被那大学生敲了一酒瓶子,血虽然流的不多,但是在那光头上也甚是醒目。
卢雄皱了皱眉,道:“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但是你要是在我这里动手,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冯老三怒目一瞪,嚣张地指着卢雄叫道:“草,不给你面子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卢雄身子微微一弓,将女老师的手放开后,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冯老三说道:“你是想找事了?”
话落的时候,酒吧里边的内保也是纷纷亮出了一根根黑色的皮棍。
“三哥,他们人多。”冯老三的小弟见事不好,连忙凑到冯老三身前嘀咕了一声。
冯老三毫不畏惧地指着众人叫道:“我是冯老三,你们谁敢动一下试试!”
小帅挤到了陈凤喜身旁,低声说道:“陈凤喜,别上前,这冯老三是个疯子,这些事,咱们别跟着掺合。”
陈凤喜点了点头,跟小帅一起,退到了人群的后面。
舞池里边的气氛有些焦灼,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