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被气笑了:“行啊,都闹的这样大了,还知道什么叫武装,什么叫冲动。”
脸上笑容一收,高飞厉声大喝:“张雯雯,我数三个数,立马放下刀子,要不然以后都别在我眼前晃悠!一,二……”
张雯雯一脸的凄苦:“高叔叔,就算你喊三百个数,也别想让我放下刀子。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
没有唬住张雯雯,这让高飞很没面子,向前踏了一步,右手已经拿出了火机,皱眉说道:“这段日子是不是过的太舒服,养的你脑子生病了?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只是替你老妈照顾你。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晚辈。”
再次向前走了一步,高飞叹了口气:“唉,你现在也是大学生了,该懂得什么叫晚辈了,更该懂得什么叫做伦理道德了,怎么还能说出这没水平的话?”
张雯雯一言不发,只是痴痴的望着高飞,好像快被他说动心了。
可高飞却不敢再向前走了,准备扔出打火机砸飞张雯雯手中刀子的心思也没了,真开始着急了:刀尖随着他的脚步,正缓缓上刺。
最要命的是,张雯雯是反手握刀的。
反手握刀的好处就是,就算张雯雯遭到突然袭击后,身子后仰摔倒,摔倒时的强大惯性,也会达到她的心愿。
么的,她怎么学到这些了?
高飞无奈的停住脚步,看着张雯雯的眼神慢慢冰冷了起来:“张雯雯,既然你不听话,那我也懒得劝你什么了。我只是告诉你,我对你根本没那种意思,你,还有你手里的人质,不管是死是活,也都没资格让我对你说出那三个字。”
张雯雯的眼里,浮上了极大的绝望之色,全身都开始颤抖。
躲在厕所门口的木所长,听高飞说出这些义正辞严的话后,心中骂道:有你这样谈判的吗?你对她说一句喜欢她会死啊?哪怕是骗她呢!
高飞接下来的话,就回答了木所长:“张雯雯,其实你该明白,就算我对你喊出那三个字,你也知道我那是在骗你。可我还是不会说那三个字。哪怕是撒谎,因为你这种没脑子的蠢货,太让我伤心了,让我觉得你连我值得撒谎的资格都没有。”
张雯雯彻底疯了,凄声叫道:“高,高飞,你这样看我?”
高飞淡淡的回答:“你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就是受了点委屈,和同学发生点小争执后吃亏了吗?你该知道‘打了孩子娘出来’这句话,吃亏后你找我啊?叔叔敢保证,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把你的仇人用世上最残酷的方式干掉。”
沃曹,还有这样教育孩子的?
厕所门口偷听的木所长,心里骂了一句,抬手捂住了鼻子:这儿太臭了,是谁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缓缓摇了摇头,高飞继续说:“可你却没有这样做,脑袋一热就拿着把破刀子满世界的追杀仇家,搞出这么大风波,搞得自己没法收场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张雯雯只是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高飞向她走了过去,冷冷的说:“我说你是蠢货,你不服气是吧?那好,我来告诉你,你蠢到哪儿。你以为要是放下刀子投降的话,会被警方带走,就算你再悔恨,可你以后也没法再呆在学校里了。”
走到距离张雯雯三米的地方,高飞停住了脚步:“当初你最大的愿望就是读师范,历尽那么多磨难后,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可就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却要和热爱的学校说再见,这让你觉得对不起你母亲,更对不起我,所以才干脆破罐子破摔,想借用当前的机会,来用那三个字来维护我们的关系,对不对?”
张雯雯用力咬着嘴唇,不顾有血丝淌下,喃喃的说:“高叔叔,晚了,你说的这些太晚了,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高飞嗤笑一声:“放屁,什么叫晚了,无药可救了?难道你忘了我是谁了吗?只要有我在,哪个敢把你开除学校,哪个敢追查你的责任?你该知道,我本身就是个没理也占三分便宜的主,更何况这次是别人欺负咱?”
张雯雯的眼睛,慢慢的发亮:“真、真的?”
“当然!”
高飞用力点头,傲然道:“别说你还没杀她,就算你杀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子照样保证没谁敢伤害你。谁敢找你麻烦,老子就拧断他的脑袋!”
木所长听到这儿,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场碰到这种狂人。
高飞指着那个可怜的女学霸,说:“你要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干掉她,我保证你屁事也没有。不过,我劝你在动手之前,最好仔细想一想,她是不是真犯下了该死的罪恶。她死了后,她的母亲会不会痛不欲生?张雯雯,你想好了,想好了后或者动手,或者放弃。赶紧的,老子很忙,没空陪你在这儿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
啪的一声,刀子掉在了地上,张雯雯松开了女学霸。
马英烂泥般的瘫倒在了地上,张雯雯双手捂着脸,倚在柱子上痛哭失声:“我不想她死,我只是被她气疯了,她太过份了,我又没有招惹她!我有钱算什么错?那是你给我的零花钱!我每周吃西餐怎么了?那是你允许的!我长的比她漂亮又怎么了?那是我妈妈遗传给我的!她凭什么收我的保护费?凭什么在网上发我的果照?她该死!”
“她就是该死,先把这条狗命记下!”
高飞走过去,狠狠踹了马英一脚,然后把张雯雯拥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说:“她这样的一万条狗命也抵不了你一个人,所以咱就可怜可怜一下她,放她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