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握紧手。
那是一把冰镐锯齿在太阳下,闪着寒芒,体积非常小。
但佳织娇小的手掌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一手掌握。
南佳织不自觉咬紧嘴唇。
打游戏一开始,直至藏身此处为止,不断听到一些周遭传来的动静。
虽说最后不是风的恶作剧,就是什么小动物之类的声音,让她最后总是能够抚着胸口放心地喘口气,但仍然无法适应这样提心吊胆的紧张。
牙齿咬着嘴唇,冒出血珠,好不容易结痂后又再次咬出新伤。这一次,说不定真是敌人。
敌人,是啊。同班同学会对我攻击。北野所公告的死亡名单,那些平ri同学的面容如今鲜明浮现在脑海里。
还有那个时候,步出分校时,正前方的树林中传来呼唤自己的声音。
那应该是班代表内海幸枝吧。在漆黑的树丛里,除了内海幸枝以外,还隐约看到几条人影。黑暗中,内海幸枝虽然压低着声音,但听起来还是感觉尖锐:“佳织!快过来和我们一起!这里都是女孩子!不要紧的!”
然而那却是怎么也恕难照办的要求。
在这种情形下你能相信谁呢?如果和她们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暗算。
南佳织不顾海内幸枝的制止,逃向另一个方向。接下来,便身在此处了。那么……刚才的声音,真的是敌人吗?
两手紧握着冰镐等待了一阵子,声音并没有继续下去。
再等待了一阵子。依然没有继续发出声音。
南佳织放松地吁了一口气,由单膝跪地的姿势回复到一般的坐姿,坐回树丛中。
脸颊附近隐约传来被不规则形状的树叶碰到的触感,内心生起一阵嫌恶感,于是稍微移动了一下腰部的位置,还用手掌不断擦拭刚才被树叶碰触到的地方。<痘就已经让自己伤透脑筋了,如果再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碰到,脸部一旦发炎肿起来,那可叫人难以接受。就算知道自己大概难逃一死,也无法接受。
想到这里,南佳织顿时不禁背脊一股寒意。会死吗?我会死吗?
光是意识到这点,心脏便扑扑地跳得很快,简直就像快要心脏衰竭。
我会死吗?我会死吗?像是耳鸣一般,也像是品质欠佳的cd播放机、无法跳过碟面上的伤痕,一直重复着同一段音乐似的,脑海里不停响起这句话:我会死吗?
南佳织拼命将挂在脖子上的黄铜小坠盒,自水手服的胸襟抓了出来。喀嚓一声打开来,一张头发长长、满脸清爽的笑颜正对着南佳织笑着。
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南佳织的心跳总算是略为平静下来,慢慢恢复正常速度。
那是偶像团体flip
side里面最受女孩子欢迎的剑崎顺矢的照片。那个小坠盒是只配送给歌迷俱乐部会员的特制品,整个城岩中学也只有南佳织拥有,这可让她相当自豪。
啊啊——顺矢。我应该不要紧吧?你可要保护我哦。
剑崎顺矢的照片,看起来正对着自己说道:“不要紧的唷。”
这让南佳织感觉呼吸更顺畅了些,于是又再向照片问道。
顺矢啊,你觉得我那时应该和班代表一起走吗?如果那样的话,是不是就有得救的方法呢?不对,那一定不可能的,是吧。
不知道为了什么,泪水突然自南佳织的眼眶盈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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