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倪家。
一间豪华房间内,陈永仁撕开包装可卡因的胶袋,把少量倒到桌上,取出信用卡,割出一行。
卷起钞票,用鼻子吸索,闭目,睁眼,倾囊,随即陈永仁转身抓阿祥,用力把他的脸埋到可卡因中,他鼻血直流。
“货被混稀了!你有什么话说?”陈永仁光火。
阿祥无言以对,看见他那副好像受尽委屈的样子,陈永仁的怒火烧得更烈,我把他的脸再次压到桌面:“没话说是吗?桌上的可卡因,你给我全部吸光!”
陈永仁随即拂袖而去,三叔紧随,跟过去劝道。
“阿仁,阿祥是做错,但没需要去到这地步吧?给下面的看见,哪里还有心机拚搏?”
陈永仁不屑地斜睨他:“这件事是倪生吩咐的,不喜欢的话,你帮他叫救伤车好吗?”
三叔垂下眼,一脸狼狈。
“嘿!自讨没趣。”陈永仁在心里说。
走出曾经是属于韩琛的卡拉ok的士高,阿孝已在车上等陈永仁了。
“干吗?”他察看着陈永仁说。
陈永仁挤出微笑,不理会他。
他继续说:“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他终究是长辈,还有很多事情你要向他学习!”他顿一顿,“三叔也快要退休了,忍耐一点吧!”
唉!又要跟我说教了吗?请别经常装出一副智者的面容成吗?我有什么要向那老鬼学习?你以为你们这些社会渣宰有什么值得我学习?真后悔在两年前为你挡子弹,你死了,我便自由了。
陈永仁对他敷衍一笑,大概也同时在笑自己吧。
他们是社会渣宰,我何尝不是?我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社会了,心狠手辣,杀人也不当作什么一回事了。麻木吧!再麻木下去,可能有一天我心念一转,会想争做老大也说不定,就像阿华一样。
黄sir有多久没找我了?听叶sir说,自那晚后,他变得萎靡不振,叶sir叫我忍耐点……,我呸!
陈永仁回过神来,发觉车子所驶的路线与陈永仁所想的有出入:“我们去哪儿?”
他嘴角带笑:“去劳工体育会吃回归饭,邀请了所有政协候选人出席,唔……阿仁,麻烦你在车上等等我吧,我会尽快离开。”
政协候选人?倪永孝竟然可以候选政协?这世界,简直不知所谓。
宴会厅中。
黄志诚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