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那个时候,苏慕白又来了,得知师傅走了之后,他倒是没有吃惊,他道:“你师父,高人,没事的。”听了他这说,我心中略微放心一下。
师傅走了,我们接下来的日子还要继续,左寒学校早就开学了,我将她送到了学校中,然后回来,这几天,我已经从师傅走了这件悲痛的事情之中已经走了出来,只是偶尔还是习惯性的喊几声师傅,待到没人回答的情况之下,才突然意识到,师傅已经走了。
我去我家将人皮图拿来,挑了一张,对着兔子和邹阳道:“这次我们就去这里吧。”人皮图山的地名倒是没有看懂,只是上面画着一个精致的小鼎,不应该说是精致,应该说是威武的鼎。
鼎自古以来就是王权的象征,这人皮图上的鼎虽是画的较小,但是自有一股威风气势夹杂在里面,再去这里之前,我们要先去将上次没有弄完的事情处理完。
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将玉瓶装的小木偶之魂给了爸爸,让其保管,现在,我和兔子,邹阳要重新回到那木偶的村子,当时只顾着回来,没有调查清楚村子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楚恒,他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还有高博的棺煞,该是怎么处理。
只不过这次我们队伍之中加了一个新人,就是苏慕白,一个南洋的巫师,人皮图这几机密的事情没有跟他说,他倒是不好奇,只要是我们能带他见到中国的蛊术,他就心满意走了,这种人要是生活在古代,肯定就是那种只会跟人家比武的武痴。
师傅这次出走只是带走了那桃木剑,其余的百宝囊中的东西全部留给了我,在我仔细清点之下,发现少了师傅装饲鬼的那个小玉瓶,想来是师傅怕我忍受不住这饲鬼强力的诱惑,将其带走了。
我们四个坐上去河北的列车,重新来到了那高博的家中,可是高博家中已经是大门紧锁,不见人的踪影了,问了几个邻居,说是这姐弟俩早已经是离开好多天。
我们叹了口气,来到高博的坟墓附近,我们这群人中现在道法最高的就是邹阳了,以前师傅在的时候,邹阳一直是不显山不漏水的,现在只能靠他挑起大梁了,我也拿着师傅给我留的那本厚厚的线状书,使劲的学着,但这道术非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短时间见效,还是挺困难的。
邹阳来了之后,拿着那阴阳镜围着高博的坟墓转了一圈,我发现这阴阳镜在四个角上的亮度不同,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光线问题,后来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而是煞气,这坟墓上透出的煞气!
看来这高博的棺煞还是没有解决,邹阳闷声不吭的自己在坟墓前忙碌着,不时的口中念叨什么,此时那苏慕白也来了兴致,将身上的古曼童放了出来,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小鬼迎风变大,钻到了坟墓之中。
过了一会,古曼小鬼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显然是吃了大亏,邹阳这时候道:“开坟,曝尸!”我不知道邹阳为什么这样说,但是目前来看,我和兔子两人只能听他的,邹阳的脾气我知道,别让他多少一句话。
邹阳和师傅的学习的道术不同,师傅是符篆,是正一教,而邹阳却是主修身,修命不靠外物,严格上来说这两个道统没有高地之分,但是邹阳毕竟比不上师傅这浸淫了道法大半辈子的人,但是身手上,师傅虽然研习道术多年,还不如修身的邹阳厉害。
邹阳下令我们开坟曝尸,我们只好照做,要说这曝尸,对于死者来说可是一件极其悲惨的事情,但凡这种尸体,魂不入三界,只能做个孤魂野鬼,古代将那种犯了重罪的人,砍头之后统统都是曝尸荒野,为的就是将这尸身上的怨气和戾气在这阳光之下被烤的烟消云散,但这种手段是极其不人道的,人死之后,虽然魂魄和尸体分开,但尸体本身还是有微弱的意识,要不也不会出现这么多起尸事件,这些都是尸体残留的意识所致。
所以古代就有借尸还魂这么一说,其实一种是因为别的魂魄进入了尸体之中,第二种原因就是因为这尸体本身的意识见长,嘴中产生了灵智,形成了独立的魂魄。
所以我们将尸体放到阳光之下,尸体中那本源意识会感觉到疼痛,这阳光就是它的克星,会一点一点的将尸体中的那仅剩不多的意识给消磨干净。
言归正传,高博的棺木是我们下葬的,现在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对,这不光是高博鬼魂产生怨念,他的尸体本身死的就惨,形成了棺煞,我们那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草草就葬了,肯定要出事的。
兔子去旁边的农户家接了几把锄头,铁锹,我们四个就轮流挖了起来,盗过许多大墓,这还是第一次挖这种坟墓,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