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目光扫扫常委们,正要宣布会议继续。
“开会前说一件事,不知各位注意到没有!”曾常务副县长打惊打张的表情,又像是拉扯社会闲杂的样子,“这些天,我总觉得常委大院里有些不对劲!”
常委大院不对劲,常委大院住的是常委,常委们自然吃惊,目光唰的集中在曾常务副县长那里。
曾常务副县长说:“院内好像有陌生面孔,保卫也不过问,不知道什么原因!”
有人说:“大过年的,是不是有人走亲戚来了!”
“不像是,到像要长期住下去的样子。”曾常务副县长说。
于副书记转脸看着书记员位子的熊艳梅:“熊主任,你负责常委大院的管理工作,有没有闲杂人住在院内?”
熊艳梅胸一挺:“于书记,长期住在院内的人我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负全部责任!”
“出不出事、出了事谁来负全部责任,这给不应该住进常委大院的人而住进来了是两码事!”曾常务副县长皮笑肉不笑说道,接着正正身子,“既然叫常委大院,住在里面的人要么是常委、那么是常委的家属,总不能是不是人都请进来住吧,这样不就乱套了吗?关键是,你叫人住进来,我叫人住进来,只能说,常委大院就不叫常委大院了,应该是市井大杂院!”
“曾县长!”熊艳梅忽的站起身,杏眼圆睁,“你那个保姆不是你的家属吧?据我所知,连远亲也不是,在常委大院住了多年,还有你那个保姆的儿子,在县城读书一直住在常委大院,常委大院也没有成大杂院呀!”
熊艳梅这话真的说过火了一点,但确有其事,曾常务副县长与保姆、还有保姆儿子的关系原本就有人猜测,熊艳梅一下子给扯出来,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熊艳梅有陈书记在一旁镇着她怕谁,陈书记见熊艳梅如此放肆沉不住气了,转脸目光横过去,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岂有此理!”
熊艳梅不服气,一句话顶回来:“曾县长不是说还没有开会吗?”
这话抵得陈书记胸口闷,他阴沉着脸说道:“现在开会!”
既然陈书记宣布召开常委会,于副书记、曾常务副县长就不能再说常委大院住闲杂人员的事了,熊艳梅也不能与曾常务副县长唇枪舌战了。毕竟常委大院住进闲杂人是小事,拿不到常委会上讨论,熊艳梅一个副科,在常委会上发言的资格也没有,更别说要和曾常务副县长较嘴巴劲。
熊艳梅端坐书记员位子作好记录准备,常委们秩序井然,会议室一下子就有了开会的样子了。
曾常务副县长本想借此事打击齐昊,没想到熊艳梅这婊子公开顶嘴,心中有鬼,要不是陈书记宣布开会,这事还真不好下席!
其实于副书记、曾常务副县长被盗心里憋着气借机找齐昊发泄,哪想到齐昊还没说话,被熊艳梅迎头痛击。家里损失惨重不敢声张,两人现在是真正遭遇强奸的女人,只能把全部的屈辱埋藏在心里折磨自己!
会前出现这样一个插曲真还有些意思,常委们也觉得,人家屋里住了什么人有外人什么事,没事找事,自找苦吃。
齐昊在末尾位子上坐得端正、坐得谦虚、坐得中规中矩,刚才那一幕仿佛与自己毫无干系。他瞟眼熊艳梅,与熊艳梅的目光正好相对,都是年轻人,脑海里自然要出现两人击掌“ok”时的情形!
会前小插曲,注定今天的常委会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