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凤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宁凡,给他造成一种压力,说:“你犯的事还少吗?不用我说,你也心知肚明吧。乖乖地老实交代,那样你会少受一点苦。”
宁凡双眸一凛,暗道:“哼,李元凤,你想诈我,你还嫩了点儿。”
“我是奉公守法的公民,我可没有犯过事。”
“狡辩。当年在京城你闹出多大的动静,你还说什么狗屁奉公守法。”李元凤咬牙切齿地喝道。
那时候他在宁凡手下吃了大亏,还有苦不能言,乃是他李大少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
后来,他甚至被父辈发配到军队去待了大半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宁凡斜睨着对方,“李元凤,你信誓旦旦的说这些,你有证据吗?”
“你……”李元凤哑口无言,“你不要得意,你在江沙的事许多人都瞧在眼里,要不要我一桩桩罗列出来?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你否认也是没用的。”
宁凡挑衅地看着对方,以前他在江沙确实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可各方势力已经达成了妥协,不可能现在又来翻旧账。况且,他已经猜到对方是为洪门之事而来,所以根本不理会对方这一番恐吓。
“李元凤,若是你只说这些,那我就不陪你玩了,等你真正的有真凭实据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李元凤见对方的态度如此蛮横,更是火冒三丈,砰,一拳砸在桌子上,碰撞声在密闭的房间内回荡,令人耳朵里有嗡嗡的声音。
宁凡岿然不动,完全无视对方的怒火,反而挑衅地眨了眨眼。李元凤深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说:“宁凡,狡辩也没用,我问你,你与洪门是什么关系?”
“正题来了?”宁凡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说:“你知道的信息,我和洪门是什么关系啊?”
“放肆,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既然你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宁凡岂会被对方的气势给吓住。
李元凤眼神变幻不定,暗道:“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当了洪门的门主,也不知道欧阳易那死老头子是不是失心疯了?若是我能够把洪门收入囊中,那我可就真的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了。”
别看李元凤平时吊儿郎当,一身纨绔气,可他们这种在红色家庭熏陶出来的子弟又岂会一点不明白好歹。
他很清楚自己今后要走怎样一条路,那就是朝着国家的最高目标奋斗,他有自己的家族做后盾,要坐到那个位置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也必须经历一番残酷的角逐。
如今他自己的真实实力欠奉,若是有外力相助,那他的资本就会增加不少。
无疑,暗中掌握洪门这么一个大资源,大势力,对他而言是有莫大好处的。
洪门在世界各处都有分舵,无论是情报,疑惑是财力都是得天独厚。
因此,当他得知***局要调查宁凡后,就急不可耐地动用关系捞了一个专员的身份跑到江沙来调查,意图就是看能不能够悄无声息地黑宁凡一把,把洪门据为己有。
这样是一箭双雕,既报了上次的仇,又把一股大势力拽在自己手心。
“你知道我知道什么?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你和洪门的关系,否则有你苦头吃。”李元凤按捺住内心的嫉妒,恶狠狠地斥道。
宁凡戏谑地盯着对方,明知故问:“即便我与洪门有关系,又关你们什么事了?”
“这关系到***,洪门乃是世界上最大的黑恶势力之一,你与洪门勾结,就是威胁***,企图颠覆国家政权。”
“哈哈哈!”宁凡狂笑起来,“可笑,可笑,竟然还给我罗织了这样一个罪名,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挺好了,我乃是洪门门主。”
李元凤心头一颤,当初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这次听宁凡亲口承认,他依旧觉得有点不真实。
“你怎么当上这个门主的?还有你有什么歹毒的计划,都通通的交代出来。”李元凤追问道。
宁凡似笑非笑,玩味地盯着对方,“你还真实会罗织罪名,你说我有什么歹毒的计划?你不妨猜一下。”
“我怎么猜得到,快老实交代。”
“猜不到就不要满嘴喷粪,想对付我,李元凤,你还嫩了点儿!”宁凡霍地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目露凶光,一股令人骇然欲绝的气势勃然而发,死死地笼罩住了李元凤。
李元凤心弦一颤,他虽然也会武功,可与宁凡这种高手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这股气势就像是一枚钢针,刺进了他的心房,他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一个不慎,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