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早年参加革命,在解放前牺牲了,所以姑姑把解放当做眼珠子似的,所以什么大学都可以,就是不许参军。”丁国栋无奈地说道。
“哦!”沈易玲眉梢轻挑,“解放,到时候我们会帮你求情的。”
“谢谢嫂子了。”应解放立马喜笑颜开的说道,又说起了学校的事情,“这一次报考大学的还有许多社会青年。”应解放想起来道,“有人来学校拿准考证,一看样子就不是应届毕业生。”
“怎么会这样?考生不够吗?”沈易玲惊讶道。
“我听说这一次政审严着呢!”丁国栋唏哩呼噜的吃罢饭,拍拍手道,“来把如鸿给我,你吃饭吧!”
沈易玲将闺女递给了他,碗和勺子端到了他的面前。
“那就难怪了,刷下来的,怎么也得补齐吧!”沈易玲说道。
“是啊!我们班有几名政审没合格的,当场就哭的稀里哗啦的。”应解放唏嘘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个我知道,学校有权在政审表上填写:该生可以录取、该生不宜录取或该生不宜录取敏感的专业。”沈易玲微微摇头道,“军校政审严格是应该的,不允许有一丁点儿瑕疵,而今年地方大学也这么的严格。往年地方上虽然也是也是唯成分论,但是有很大的弹性,今年是一点儿商量余地都没有。”
“看来这风劲加强,没有停歇的意思。”丁国栋紧抿着唇冷硬地说道。
“是啊!”沈易玲脸上的笑纹不见,“学校有几个家庭出身模糊不清的教员,已经被精简下放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了。”丁国栋看着他们俩道,“莫谈国事。”
“解放过两天,要考试了,一会儿我把手表借给你,看时间方便。”丁国栋瞥了眼手腕上的梅花手表道。
“谢了,哥!”应解放笑着说道。
“谢什么,自家人客气啥。”丁国栋头也不抬地说道,“别让姑姑失望。”
“你这当大哥的,别给解放那么大的压力。”沈易玲立马说道。
“这点儿压力都承受不住啊!还能成什么大事!”丁国栋抬头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可真是?”沈易玲微微摇头道。
“嫂子,放心,我有信心的。”应解放信心十足地说道,“别说国良哥给我留下了他全部的资料,还曾经给我开小灶,我可是从上高一,就拿出了高考的劲头。”
“就该这样!”丁国栋理所当然地说道,“在县城学习肯定没有人家市里的学生见多识广,所以不拿出拼命的架势,怎么追赶人家。”
“不拼命不行啊!只要考试有一科不及格就得留级。”应解放放下空碗筷道,“我们高中三个班,到最后就剩下一个班。”
在这个年代,能读到高中毕业的,已经是很有出息的了。
晚饭吃罢,应解放卷起袖子道,“我来刷碗。”
“别,赶紧学习去。”沈易玲摆手道。
“嫂子,不差这一会儿。”应解放麻溜的收拾碗筷道。
“你可不准抢了我的活儿,你哥做饭,我洗碗,这可是分工好的。”沈易玲抢过他手里的筷子道,“就是不学习,也早些休息。想干的话,考完试有的是时间。”
“那好吧!”应解放回房休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