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站炮损毁情况如何?”驾驶舱内战常胜看着甲板上主站炮黑烟滚滚担心地问道。
“报告,损毁情况不大。”立即有人说道。
龙苍海激动地说道,“还可以开炮。”
可如此根本就改变不了大的方向,他们依然在死亡线上挣扎,能否活下来,那是看敌人的心情如何?
现在怎么办?面对敌人如此强大的实力,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艇沉人亡!
战常胜负手而立在海图面前,手指不停的绞着。
龙苍海走过去看着他道,“三号,即便有援兵,也是下午三点才到,现在上午十一点,我们照着这个架势根本就撑不到。而且就是援兵到了,在敌舰面前也不够一盘菜。”
战常胜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办?仔细的盯着海图。
“三号,这片海域根本没有让我们可借的地形。”龙苍海着急地说道。
战常胜能不知道吗?他也是熟读海图的,清楚的很!可现在怎么办?上天无门,只有从海里找生机了。
就在战常胜苦思挣脱之法的时候,江五号却撑不住了,前后炮台,被人家打残了,难道今儿就交代在这里。
惊慌的目光扫向驾驶舱官兵们,他们一个个都在看着他,等着他发话呢!
“五号,现在怎么办?”潘大海着急地问道。
江五号视线一一扫视过他们,眼神坚定了起来,缓缓地举起了右手大声地说道,“我们将沿着无数先烈的路,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我们的耻辱,我们将沿着炮火指引的方向,杀敌立功,让蒋秃子的鲜血流干止!跟老子一起上!”
官兵们一个个不畏生死,高喊着,与敌人同归于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慷慨激昂的口号,让官兵们体内的血性给激发了出来,反正都是一死,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人们压抑着自己兴奋的神经,体内的血液似乎在燃烧,如热油锅里,滴入水一般炸开了。
“报话机给我,我要跟三号通话。”江五号伸手说道。
潘大海赶紧将报话机递给了江五号,“我要跟三号通话。”
战常胜看着海图,琢磨着,突然眼前一亮。
真是老天保佑了。
“报告!”
“说!”战常胜看着通讯员道。
“五号,要与你通话。”
战常胜接过报话机只说了一个字道,“说!”
“三号,我是五号!”江五号冷静地说道,“我掩护你们,你们尽快的撤出战斗!”
掩护我们?战常胜闻言一个机灵道,“你他娘的少给老子放罗圈屁,你怎么掩护我们,前后炮台给人家给轰残了,拿什么掩护?想撞敌舰英勇就义,你还不够资格!就你那破艇还没撞到人家就给轰沉了。”
江五号闻言气炸了,特么的老子掩护你,把生的机会留给你,你特么的还不领情。
战常胜接着破口大骂道,“想让老子照顾你们的家属,你做梦!你们就不怕老子故意使坏,让你们死都不安宁。自己的责任自己担。别他娘的给老子怂。”
“姓战的你特么的能说句人话吗?”江五号气急地口无遮拦道,“老子要不是现在这样,我才不会高风亮节,把生的机会留给你,你个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