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出现,陆然直接从总统套房的沙发上滚了下来。
“你......你怎么来了?”
褚绾绾挑眉,衣衫不整坐在沙发上的校花同学佐佐木希倒是对她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只是用手拢了拢已经被扒开的白色衬衣。
“来给你送套啊,不过,我好像是来错了,这骚浪贱同学没法生下你的种了!”褚绾绾将进口的保险套放置在桌上。
转身,笑着看向佐佐木希,“一共三百美元,麻烦你们两谁把账结一下?”
“绾绾,你听我说......”陆然着急的拉住她的胳膊,“绾绾,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这一刻,褚绾绾心里竟然是觉得从未有过的好笑。
这台词,这语气,跟她看的小言里,都是如出一辙。
“我特么都亲眼看见了,你还觉得我会怎样想?”她的声线陡然拔高,将陆然都吓了一跳,半晌愣在原地。
也难怪,陆然会说她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拍拖这么多年了,除了牵牵小手还有浅尝辄止的接吻,两人真的纯得什么都没有。
她自然的往沙发上一坐,“好啊,你不是说我误会你们了吗?不是说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吗?那我就给你机会解释,你说,你说啊——”
“下一刻,你是不是要说,自己都是受迷惑的,还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褚绾绾边说边笑,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有衣衫不整的女人,这一刻,才是真的觉得心痛。
她记得出门之前还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今晚有个习题要和室友一起研究。
所以,那个室友是女人?
所以,研究都研究到床上来了?
她这才想起来,她和这个男人谈恋爱都已经谈了七年了,从云城,到华盛顿,这便是所谓的七年之痒吗?
“然,干嘛不告诉她,我们已经在一起半年了?”佐佐木希洁白的玉臂缠上了陆然的肩膀,陆然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此刻呈现扭曲状,浓眉紧紧的蹙着,褚绾绾看着,像是一条难看的虫。
恶心,真恶心,她看着眼前这个依然清贵帅气却已经不属于她的男人,陡然想起了一句话:
出轨的男人,便像是掉在屎上的人民币,不捡可惜,捡了恶心。
她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
“半年?”褚绾绾一笑,绝美的脸上浮现满满的讽刺,“所以,陆然,你特么是把我当傻子当了半年?”
她说过,她的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别说是半年,就是半天,半个小时,半秒钟都不行。
何况,那个出轨对象还是她的死对头,佐佐木希。
当年评选校花,也不知道是谁拍了一张褚绾绾的丑照上去,用丑照跟佐佐木希的艺术照PK,可想而知,她输得很惨。
但事实上,褚绾绾不管是身材还是长相,都在佐佐木希之上。
她一直不喜欢佐佐木希,陆然也说过不喜欢这类明骚的女人,难道他都忘了?
罢了,男人都是口是心非见色起意的动物,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之前以为陆然会不一样,没想到还是不能落入俗套。
只怪自己眼瞎吧!
“绾绾,”而那个出轨的男人,此刻正用一种悲伤的眼神恳求的望着她,“对不起,等我回去再慢慢跟你说好不好?”
“回去,还能回去哪?陆然,你去死吧!”褚绾绾一声咆哮,从梦魇中醒了过来。
跪到半夜,本来就没有星光的天空,忽然之间下起了狂风暴雨,黑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席卷而来。
褚绾绾打了个寒颤,狂风暴雨中,她心疼的抱了抱自己。
本以为从梦魇中醒过来会好一些,没想到,连现实中她也是这么可怜。
从口袋里翻了翻,想拿出手机给好友清荷打个电话,就算她也没有办法解救自己,但起码,只要能听到朋友安慰的声音,也是好的。
自牛仔裤口袋里掏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这才想起来,白天的时候,自己的手机被萧南城那个男人拿走了。
他竟然没有还回来!
一想到萧南城,褚绾绾又觉得怒火攻心,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应该追随陆然,跑到离家千里的华盛顿来。
现在好了,爱情没了,家人也没了。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便爬上了脸颊,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褚绾绾在夜色中,哭得不能自持。
“我们老大说,让你进屋!”头顶,冷不防的出现一道男声。
还是那个遵命守着她的老三。
“告诉你们老大,还没有跪满一整晚,我不进去!”褚绾绾硬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