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能算人。
连那种悲惨而无法脱身的余气他都要去利用,是可以说不能算人了。
这种失去人类基本良知的冤灵师,不仅今生不能行正常的男女之事,甚至来身都会背负报应。
一个人,为了一种功法,不仅压上自己的今生,还赔上来世,怎么不让人觉得可怕?
沈君忧忽然觉得恶心。
比当时看到那么多蛇还要恶心。
画疯却抬抬头看了下天——月色愈发明亮了,也就是说,西门冰的阵法今夜施用的可能姓不高。他略感放心了一些。
东方忍却一阵尴尬、一阵不快:作为一个成名人物,却没发现自己设的陷阱旁有人想黄雀在后,实在有点没面子——何况隐伏的并不是比他高多少的高人,而是和他齐名的傲月公子西门冰。
这的确让人尴尬。
人往往不会记恨那些高出自己许多的大人物,却会为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轻视自己而恼怒。因为觉得这人并没有那些大人物所具备的可以轻视自己的资格。
所以他不快。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在面对画疯和皇甫枫流的时候,他不想再加上这个让人头痛的对手。
同为六大公子,这一东一西暗地里并没有少较劲,加上分属地劫门和养元堂,更少了不心里各自戒备。
但面子上却像好朋友一样。
于是还是“忍”着不快先对西门冰招呼道:“西门公子好雅兴,难道也深夜来赏月么?”
西门冰脸上傲容一收,边走边说:“东方兄久违了,我不是来赏月的!”
东方忍刚要再问,却见一脸寒冰、身上阴气笼罩的西门冰转头对皇甫枫流说:“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鼓掌么?”
皇甫枫流已全神戒备——《心经》并不再身边,如果这傲月公子忽然出手,自己用什么抵挡?但嘴里却道:“哦?我还以为你是为自己鼓掌。”
他根本不愿意称呼西门冰为“傲月公子”——这敌人虽然可怕,但绝不值得他尊重。
因为这人已完全不尊重天道和自然。
而且已根本不尊重自己。
可是一个不尊重自己的人,却往往很需要别人的尊重!
所以西门冰一听他的话,身上的阴气却愈发的重了。他鼓掌出场,身姿傲慢孤绝,本是为引起别人的注意。
却不想被皇甫枫流一语道破。
他慢慢走进东方忍,切齿道:“东方兄,实不相瞒,小弟知道你和那姓范的小子有过节,而我在汉江边大意失手一下就传遍业内,深以为耻!”
东方忍心念一动,却仍是不怠慢的暗扣了几枚暗器,嘴里道:“那西门公子的意思是?”
西门冰走到东方忍身边,然后一转身,把半个侧背露给了东方忍,脸对着谷口的众人道:“我来和东方兄并肩作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东方忍见他全不防备自己,心想有西门冰相助,当然胜算更大一点,于是问道:“却不知西门公子的条件是?”
“那姓皇甫的小子必须死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