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莫斯科的一路上,俩人也默契的没有提到罗布泊,绣花鞋,甚至陈婉约,但方圆很清楚,无论咋样,他都得面对这一切。
他能躲避昆仑,躲避花小妖,那么自然也能躲避夏小韵,却无法躲避那些现实。
那些现实,早就在他踏进罗布泊的那一刻起时,就像跗骨之蛆那样,紧紧缠着他,让他无论怎么都躲不开。
他也不想再躲了。
因为这几年中,他一直都在躲躲藏藏中,还真过够了这种破日子。
从古至今,要想彻底解决现实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正视,面对。
至于会发生什么事,才能让夏小韵的预感‘成真’,方圆没处去想。
他是人,不是神,最多只能左右两个人(他跟昆仑)的命运,别人要做什么,他无法制止,也没权利。
这就是现实,就像时间,不管人们再怎么留恋它,它都不曾停住过脚步。
自从说出那个不想面对的预感后,夏小韵就没再说任何扫兴的话,忘情的享受着跟方圆在一起的时光,跟所有幸福的女孩子那样,挽着方圆的胳膊,走在莫斯科的大街上,笑声银铃似的清脆。
他们是正月初六那一天,从华夏赶去塔希科的。
今天却是华夏农历的二月二了。
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就在恐惧、担心、伤心还有幸福中渡过了。
相比较起那些让人不愉快的时光,夏小韵开心的时候更多。
因为在来到莫斯科后,她就没有提起要回国,每天都拽着方圆四处游玩,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后,才回酒店泡个热水澡,互道晚安后休息。
方圆也没催她,就像所有溺爱女朋友的男孩子那样,任由她开心的玩耍。
今天下午参观完某处二战遗迹后,回酒店后天也黑了。
俩人要的是一个双人间,夏小韵要求的:她晚上独自睡觉害怕。
像往常那样,夏小韵泡了个热水澡后,就爬上了炕,扯过毛毯笑嘻嘻的冲方圆摆了摆小手,无声的说:“晚安,好梦。”
看电视的方圆,抬起右手说好梦时,她已经钻进了毛毯内,盖住了脑袋。
等他从浴室内出来时,夏小韵那边已经睡熟了。
独自站在阳台上,默默看着外面的夜空吸了颗烟后,方圆才上床休息。
窗外的莫斯科,又开始下雪了。
雪花不大,却很密。
国内河边的柳树,早就发芽了吧?
从胡同门口那条河边的柳树,方圆又想到了毛驴:正冲着胡同口的那棵柳树,可是毛驴的领地,每次出来,它都会抬腿洒一泡尿的。
想到毛驴,就无法忽略林二。
每次想到她在离开方家时,那决然的眼神时,方圆心中都会轻轻叹口气。
他又不是傻瓜,怎么看不出林二喜欢上了他?
但这有怎么样?
他注定,只能跟林二做兄弟。
今晚,方圆想了很多,直到凌晨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刚睡着,猫儿垫着脚尖走路的声音,却又把他惊醒了。
他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夏小韵走到了他的床前,借着壁灯的柔和光芒,在定定似的看着他,好像梦游患者那样。
夏小韵要做点什么了,这证明她终于要结束这段浪漫假期,明天回国去面对现实了--嗯,很勇敢的小脑残。
“我知道你没睡着,可你别说话。”
夏小韵慢慢地低下头,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下,说:“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要说话,记住了吗?”
方圆不能说话,只能点头。
“也别睁开眼,因为我怕羞。”
夏小韵说出这句话时,方圆听到了睡袍洒落在地上的声音。
女孩子的身子,真的很美,就像白玉雕刻的艺术品,只是略微有些青涩,等她过了今夜后,才会绽放出最为迷人的魅力。
方圆不用睁眼,脑海中也能想象出,因为他早就见过这件绝美的艺术品,并做好接受她的充分准备了。
夏小韵轻轻掀开了方圆身上的毛毯,俯身用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方圆能感觉出她的脸颊火烫,就像自己的心跳明显加速--但更奇怪的是,他最该启动的部位,却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反应,就像一条死蛇那样。
这是咋回事,难道是太紧张了?
当那双颤抖的小手,轻轻褪下他的裤子时,方圆睁开了眼。
夏小韵没有怪他,只是跪在床前看着他那儿,声音很涩很涩的问:“为什么没反应?”
“不知道。”
方圆实话实说:“可能是禁的时间过久,它太紧张了。”
“怎么、怎么才能让它不紧张?”
夏小韵轻声问出这句话时,语气流畅了很多。
在她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时,就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先交给这个男人--这样一来,无论发生任何的意外,都无法改变她是他的人。
既然这是她唯一能左右的现实,那么就没必要再害羞,紧张了。
“你……看过东洋小电影吗?”
方圆想了想,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