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帮我提炼点斯库玛出来。”乌拉岑将一大块月亮糖和一个看上去不怎么可靠的破瓶子递给我,“野兽波库尔会在晚上将新人聚集到一起,传授给他们规矩。”
“野兽?听起来是个相当残暴的家伙。”
“准确来说是个兽人。只有残暴的家伙才能将新人训得服服帖帖。”
……
一个高大强壮的兽人站在在凸起的一道矿脉上,显得更加鹤立鸡群。能在条件恶劣的监狱中长这么壮,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就算是按照兽人的标准,他也显得强壮得过了头。
“你,名字,进来的原因。”波库尔伸出健壮的胳膊,对着面前的新面孔敲敲打打指指点点。对我而言这个人算不上新面孔,今天白天的时候就是他与我一同被押进了矿场。
“我叫韦林。我被抓进监狱是因为我追求自由!”
“噢,原来是个弃誓者。我喜欢弃誓者,他们都是纯粹的杀手与暴徒。”波库尔露出像野兽一样恐怖的笑容,继续说道,“但这里是希达纳矿场,请把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情都忘掉,我们现在只需要矿工。”
“你怎么能让我去做挖矿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儿?你们就这样屈从于诺德人的暴政之下?这个矿场里全都是我们的人,我们应当想办法团结起来发起暴动!”
“我没听懂你究竟在说些什么狗屁玩意儿。我只知道,你好像不打算听我的?”
“我……”面对兽人的咄咄逼近,弃誓者新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坚持说出了自己的意志,“我遵从于我自己!”
“很好。听我话的,我很喜欢。不听我话的……我更喜欢。”波库尔将手搭在韦林的肩膀上,似乎很是看重。
名叫韦林的弃誓者还没弄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旁边的我则早已洞若观火。我将站在我右侧的弗洛特拉拖拽到身前,捂住了她的眼睛。
一只手臂从弃誓者韦林的躯干上被活活撕下。韦林在地上打着滚,鲜血流了一地,哀嚎着,惨叫着,既痛苦,又恐惧。但波库尔还未满足,他将撕扯下的手臂当作一根鞭子或木棒,恶狠狠地不断抽打在对方身体上。
兽人的肌肉力量异常凶悍。断臂的原主人就这样被活活抽打致死,而它自己也被兽人用牙齿撕成一块一块,陆续吞入腹中。
“鲜肉,又软又嫩的鲜肉,无上的美味。”波库尔啃吃着手中的断臂,同时走到下一个人面前询问,“你,名字,还有进来的原因。”
“名字……桑吉恩,罪名……谋杀。”我不希望自己真正的名字从这个家伙口中念出来,那对我而言是种耻辱。于是我报出了另一个名字,那个名字的主人不久前刚刚坑了我一道。
我仍然用手捂着弗洛特拉的双眼,而小女孩已经从刚才的惨叫声中听出了些什么,此时正在暗暗发着抖。见到这一幕,波库尔放声狂笑,“这样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杀人犯?那我问问你,杀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怕的感觉。当我无法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辩护时,我的灵魂会因内疚变得沉重。”
兽人的眼泪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我淡淡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悦。
“听着,软骨头。我与你恰恰相反,折磨让我倍感兴奋,杀戮让我热血沸腾!”兽人将断臂上的最后一口肉嚼烂咽下,摩拳擦掌着向我灌输他的理念,“我是一名真正的屠夫,并以此为荣。莫拉格·巴尔、波耶希亚、梅法拉……众神等待着我们用灵魂填满他们的殿堂,他们早就为杀手们预留下无数荣耀的席位。”
“我以为兽人都会信奉他们的祖先马拉凯斯来着。”
兽人的豪言壮语在我不经意的调侃下气势尽丧。背弃祖先的信仰在他心中想必是一道无法愈合的疤痕吧,看来我真有一句话激怒他人的天赋潜质。
“知道吗,我本来已经饱了,但我现在又饿了,”怒不可遏的兽人突然狞笑起来,他将沾满血迹的粗壮胳膊伸向我的腰间,“因为我又看到了一个细皮嫩肉的诺德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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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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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下面开了个新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