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下午三点到了蓟北侯府,却在傍晚时分才见到许莹然。原因无他,只因为屋内两只圈圈叉叉后,李子厚见许莹然疲惫,便没忍心打扰。于是,百里这个姐夫倒是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许莹然说是在恭谦院外站了多久,但她一直站在背风口,根本一点也没冷着。
倒是百里诊脉之后,一本正经的对李子厚说,“你们成亲没多久,年轻人嘛,我还是理解的,但还是节制点,白日宣、淫影响你侯爷的形象。”
百里话毕,立即哄然大笑。他这个妹夫,为人严肃冷冽,让他从不敢行使姐夫的权利,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要一次笑个够,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饶是李子厚脸皮厚,脸上也有些暗红。
许莹然脸皮可没李子厚的厚,当即羞红了脸,直接出了内室。
既然时间已到傍晚,百里便在侯府吃了晚饭才回。临走时,百里对李子厚和许莹然说了买房一事儿,乔迁的日子准备在十月初六。房子在蓟北侯府后面一条街,距离侯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因为百里和许莹清在蓟北也没什么亲人,她们不打算大办,只是请些亲近之人吃顿饭,于是,便只是口头邀请李子厚和许莹然,以及沈家人。
送走了百里,许莹然和李子厚回了内室。
李子厚在他的书案前处理大燕谍报送来的折子,许莹然今晚既没看戏本子,也没有串珠花,而是拿着拿着毛笔在一旁写写画画。
李子厚瞧了她两眼,她也没注意,还不是和身后的青禾说说笑笑。
于是,这倒是成功的勾起了李子厚的好奇心,他走到许莹然身边,洁白的宣纸上画着一个圆形的铁疙瘩。看样子像是盘子,可是盘子两边奇怪的立起一圈围墙。
“然然,你画的这是什么,有何用处?”看不明白。他不由得出声询问。
“做好吃的”许莹然神秘一笑。
说完,她又低下头,嘀嘀咕咕的说:“就算没有烤箱,说不定就用这个铁盘子也能烤出披萨。电饭煲都能烤面包,她相信,凭着古代人民的热血,一个小小的古代手动烤箱算什么事儿。”
想到圆形的东西不好做,她在宣纸上写着,“方形也可”几个大字。
“就你这铁疙瘩,我看外面的铁匠不一定打得出来。这样,你把这张纸给我,我拿去瞧瞧。”李子厚见许莹然一脸期待,不忍心她失望,于是决定把这事儿包揽下。
许莹然将手中的宣纸递给李子厚。李子厚叫来小四,让他送到海械所。
海械所出了出海远航,还包括了造船,想必做一个小小的铁盒子,怎么也是没有问题。
许莹然心中一喜,随即有一愣,这算不算是公私不分?
她忐忑的说:“子厚。还是算了吧,这么一个小玩意,让那些国家栋梁做,有失你的身份。”
李子厚闻言一愣,捏着许莹然的下巴说:“小脑袋瓜想什么呢,还以为我公器私用啊?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这只是私人任务,要付银子的。”
听到李子厚这样说,许莹然这才放下了心。不由得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她瞪大眼,夸张的说:“呀呀。原来蓟北侯的面子也不值钱,半个小事儿也要花银子,还不如别做什么侯爷了,做我的面首,我每月给你银子花怎么样?”
挣脱出李子厚的胸膛,许莹然学着外面纨绔子弟说话,踮起脚尖在李子厚脸上抹了一把。
面首?
然然这个小妮子,倒底在哪里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道是沈楚楚?
果然近墨者黑!
李子厚头挂三根黑线,气的内伤。
他哪里知道,要真论耍流氓,沈楚楚哪里是在现代看过成人妖精打架的许莹然的对手。
按照涨个逻辑来,许莹然才能算是“墨”吧?
许莹然恍若未觉李子厚的变化,继续女流氓上身。
可是,某人怒火冲天,遇上她一副有别于以往的大胆豪放,那便是干柴和烈火。
于是,某个下午才被压了很长时间的人,又被压了一晚上。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一早,许莹然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李子厚已经离去。
屋顶上“莎莎”的响着,如同一曲柔和而简单的歌,张扬着一个新的早晨。
房间里亮堂堂的,她身下的火炕暖意融融,使得整个房间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