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盗们的战斗力相比胶州营差的太多,这种低烈度的战斗下,达到演练队伍的目的,对新兵众多,战斗机会不多的胶州营来说,确实是非常不错的方法,这一两年,不听话的都被剿灭掉了。
剩下的这些都是活得小心,在私盐贩卖的生意上分润一二,而且那些比较有规模的寨子队伍之中,能打青壮骨干都被胶州营优厚的条件吸收过去,而且身边被埋下了不少的钉子,沂蒙山区和微山湖地区的水寨,曾经有几个寨子自持地形险要,琢磨着过几年没有王法的日子多好,不去接受李孟的管制。
但没过两三天,就又有消息传闻,说是那寨子里面火并,二当家或者三当家把前面领头的全干掉了,领着手下或者是散伙,或者是去投胶州营,原来那寨子里面早就是被胶州营的私盐买卖渗透进去了。
有这样的例子在前面,凡是自以为硬气的都觉得凉飕飕的,谁知道身边是不是有被胶州营渗透进来的探子和奸细。
那刘泽清雄霸兖州那么多年,自以为经营的有如铁桶一般,可那曹州的城门不也是被人打开了吗?咱们这几百一千的人马,何必去充那个大头呢,有钱的拿着银子去济宁州和胶州做个富家翁,没钱的领着手下去屯田田庄种地,也算是有个良民身份。
还有些匪首的心思反倒是很支持胶州的举动,在山上聚众,自己发财是一方面,手下也要安顿好了,如果自己捞足了就想不干,那第一个动手杀人的就是手下的喽罗们,眼下有这个机会,也算是给手下们一个交待和安置,总算是皆大欢喜。
更不用说那些雄心勃勃,自觉得有些本事,想要做番事业的人了,这文告更是投其所好。
崇祯十一年的六月,兖、青、登、莱四府地方,骤然平靖,如果不是大灾之年,几乎让人以为是太平盛世。当然,大灾之年,民间变乱纷纷才是正常,山东地界如此平靖安全,反倒是让人觉得古怪。
有文人专门在笔记中提到这一点“本县地方不安,午后城内街上无人,恐匪盗伤人而,,至六月,地方忽靖,夜不闭户也可,人人惊怖不安,疑有神明。”
这次的整顿,在地方上没有惊动什么,绿林江湖道上却好像是刮过一阵狂风,也有呆在深山老林不愿意出来的,不过那些就算是对地方上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无关大碍。
登州有几个由当年平乱溃兵散兵组成的寨子,自持比较能打又有战力,不听号令,被赵能率领的兵马轻松的推平,剩下的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
屯田之政收拢流民,招抚文告收拢盗匪,田庄中组织护庄队维持地方上的治安,李孟获得这四府的镇守之权后,迅速的肃清各种不安的因素,给自己一个稳固的后方。这样做除却实质上的好处之外,也让地方上的豪强地主大族,依附和跟随李孟的念头更加的死心塌地。
在六月末的时候,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联系的孙和斗派人捎信给李孟,说是让他近期去逢猛镇附近的工匠铺子看看。
孙家三子被掳掠到胶州之后,孙和斗和李孟几次长谈之后,很快就是表明了自己的姿态决意效忠,孙和斗对于火器的理论知识,是李孟最为需要的,虽说担心他们到处走动泄露,但还是把孙和斗派到了火器制造的匠坊那边,只不过由亲兵营专门盯着作为防备。
至于孙和京,孙和鼎这两个属于纯粹的书生,被圈在院子里这么长时间,倒也是心气平和了不少,每日读书之余,两人在宅院内开设了私塾,一为女,一为男,那女塾自然是拉着个帘子上课。
两个私塾都是胶州营军官,文吏,匠户,私商们的子弟,之所以有这个女塾,是因为木云瑶感觉到顾、柳两人的丫鬟颇为的好用,自己也想找些贴心的人帮忙,正好在这宅园里面服务的下人仆妇大多是胶州营系统的家属,也愿意自己的孩子识字读书,加上一些死掉官兵的遗孤,这就是私塾学生的组成。
另外,苏安琪只是偶尔来听课,他主要是跟着宁乾贵和周扬学习,神甫费德勒也是这私塾的老师,教授一些自然科学。
不知不觉,崇祯十一年过去了一半……
----
谢谢大家,订阅月票,老白这边都是急需,请大家支持,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