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琛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今日已经丢尽了面子,若是此刻他败下阵来岂不是更名誉扫地,于是怒喝道:“陈浩休要狡辩,本官身为三品都尉为何不能代理此案?今日本官便要坐堂在此处将你定罪!”
其实此事卢琛心里很清楚,当陈浩拿出大理寺令牌之时,就知道他手下的十余名护卫算是白死了。卢琛未有想到陈浩手中会有大理寺令牌,也未曾想到莫邪会落入陈浩的手中。于是故作强势,势要坐镇公堂审理陈浩一案。
“卢驸马还是旁听为好,那里坐不好会有血光之灾!”陈浩双目含笑的看向卢琛。
“哦?本官倒要看看有何血光之灾!”
卢琛岂能不知这是陈浩的威胁之意,不过他今日倒要看看陈浩能将他如何。心道你陈浩莫非要将本驸马爷杀了不成,你陈浩有这个胆量吗?
陈浩揶揄一笑向着众人道:“诸位也听到了,驸马爷要看看血光之灾,那陈某岂能不顺他的意?否则又如何显出我太和县的诚意!”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在陈浩的示意下两名黑衣人一个箭步窜上公堂,随后将卢琛架了下来。当卢琛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按倒在地,卢琛声嘶力竭的怒吼道:“你这贼子当真目无王法,本驸马你也敢拘拿,本官要参你一本!”
陈浩的这一举动可是将王百川以及众人吓了一跳,谁曾想到陈浩竟然将驸马都尉拿下。就在王百川欲要劝说陈浩莫要玩得过火之时,陈浩却蹲下身子冲着卢琛冷笑道:“卢驸马,今日便让你涨一涨记性,什么人该招惹,什么人不该招惹?你如此专横无礼,你双亲知晓吗?拘拿你?你错了,陈某今日还要教训你!”
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物,顺势就朝卢琛的脑袋打去。
啪!一支细长的铁盒子重重的砸在了卢琛的头上。紧接着传来卢琛的惨叫声,再看卢琛此刻头部已是血流如注。陈浩的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众人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心道这陈浩的胆子也太大了。这可不是一般人,是三品官员更是皇亲国戚,如此明目张胆的毒打驸马,难道陈浩就不怕遭来杀头之罪吗?
陈浩一击之下已经使得卢琛头破血流,但是陈浩似乎没有停下的打算,接着又是一击打在卢琛的额头之上。公堂之上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时万苍松目露惊恐的来到王百川身旁,示意王百川上前劝说陈浩。
虽然万苍松被誉为大唐第一讼师,巧辩如簧机敏异常,讼师三十年各种凶神恶煞他都见过,但是却未曾见过陈浩这样的人。明知那些随从来历不凡,却依旧痛下杀手一个不留;明知卢琛是当朝驸马,却丝毫不与想让;明知驸马乃身份尊贵,却依旧下此毒手不留情面。虽然不知陈浩是有何依凭还是得了失心疯,但是此刻的万苍松面对陈浩是真的有些惧怕了。
当陈浩打了五次之后,王百川有些担忧的上前劝阻。他很为陈浩这次冲动感到不安,毕竟对方是驸马都尉,当着众人的面将驸马毒打成这样,万一圣上怪罪下来又该如何是好。
“驸马爷,如何?您瞧见了血光了吗?”陈浩停止了毒打,右手抚摸着变了形的铁盒子,冲着卢琛冷笑道。
此刻卢琛的满脸都是血,面目狰狞的怒视陈浩:“陈浩你等着,此事我卢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好,陈某奉陪到底!不过要提醒你一句,这铁盒之中所盛放的是圣上所赐的金笔,以陈某想来,用金笔教训你这目无法纪的驸马爷,圣上应不会怪罪于陈某!”
“你!……噗!”
卢琛气急而滞,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本以为带伤回京将陈浩告下,没曾想陈浩所持有的竟然是御赐金笔。这御赐金笔在民间已经早已流传甚广,乃是当初陈浩水中绘群山之功,圣上特意恩赐的金笔。若说恩赐金笔倒也无甚特别之处,但这支笔曾在圣相上提过字那就意义非凡了,如此一来等同于他这一顿打是白挨了。因此当卢琛听闻打他的铁盒之内是金笔之时,一口怨气难以释怀,故此才气急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