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阁老能够如此灭亲之念,倒是让孤甚感欣慰。此事因你崔家疏忽所致,理应由你崔家一力承担。既然阁老已运筹帷幄,孤也不便打扰告辞了!”
“恭送太子殿下!”
……
待李漼遇李褒离开崔府后,崔从便愤怒的怒斥兄长不顾亲情。而崔式却无奈一叹:“若非事情糟糕到这种地步,二弟以为为兄会如此吗?”
“可是……”
见崔从欲要辩驳,崔式打断道:“好了二弟,如今崔家你我二人担着这份家族重担,许多事情也不是任由性情而为,须得顾虑家族的荣辱兴亡……”
“兄长所言愚弟岂能不知,然潼儿乃是愚弟亲子,让愚弟看着潼儿身死而不能……心中颇多不甘!”
崔式拍了拍崔从的肩膀道:“不甘又如何?既然我崔家与太子是相扶相依的关系,那就没有什么不甘的。只是这位太子太过薄情寡义,也太过无知……”
“兄长说得极是,如今太子与李褒均将陈浩视为眼中钉,殊不知雍王才是隐患之根本……”
见崔从能看到这一层崔式颇为欣慰,毕竟他已经年岁已高,以后崔家还是得靠崔从掌舵。崔式轻轻点头安慰道:“二弟也不必过于有心,说不定今夜一过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崔从闻听双目不禁一亮:“兄长之意,莫非今夜……”
……
寒冬腊月的傍晚格外宁静,学士府中温暖如春,学士府中接二连三有人前来探望。其中除了白敏中与雍王之外,就数当年结拜的两位好友。于珪、白世言二人在京城任职,故而有空前来探望。至于王罗中与崔锋二人,王罗中任职于江陵府、而崔锋则任职扬州,因二人任职之时未能相聚,陈浩倍感可惜……
陈浩刚刚送走了前来探望的雍王,身觉慵懒欲要躺下休息。这几日担惊受怕,让陈浩也倍感身心俱疲。正待陈浩欲要回卧房休息,高骈却进得客厅躬身禀告:“大人,宫中来人说要见您!”
“哦?何人?”陈浩心道这都掌灯时分了,竟然还不让人消停。
高骈面露尴尬之色,支吾了半天才开口道:“不知!来人未通姓名!”
嗯?陈浩见高骈如此吞吞吐吐,不似高骈平日的作风。于是对这门外之人倍感疑惑,于是又问:“今日千里兄,为何言语不利?门外几人,何种打扮?”
“三人,太监装扮!”此刻高骈脸色有些微红。
陈浩心道三个公公而已,或许是传召本官入宫商议政事,你高骈至于这般女儿态吗?想到之前高骈调侃与他,于是陈浩顿生调侃之意。于是问道:“千里,你身为禁军都虞候,曾常年于皇城当值,你今日老实交代。是不是养成了一些不良嗜好?”
高骈眉头一皱颇为疑惑的问:“大人此话意义?”
见高骈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无奈道:“咳咳,宫中宫女众多,但对于宫女有私者处刑极严。莫不是千里兄望梅不止渴,故而退而求其次……嗜好……嗯!你懂得……”
见陈浩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又不时地向眼神瞥向门外。高骈顿时明白了陈浩的话中深意,顿时之间高骈冷汗直冒:“大人……你误会了,末将家中已有妻妾,岂会对太监感兴趣!末将之所以……是因为……”
哐当!就在这时洞然府门大开,从外面进来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