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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慕暖足足被软禁了三天,第四天一早,便被漠向远直接带去机场,返回c市。
一下飞机,一行人便被一大群记者团团包围……
“漠太太,请问巴黎的报道是否属实?和齐氏总裁偷情的女子是不是暗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你对得起漠总吗?”
问题问得十分尖锐,慕暖皱了皱眉,虽是问句,却带着强烈质问而谴责的语气,分明已是给她定罪了!而即使不是,她的解释又有用吗?更何况,她完全没有必要跟这些不相干的人解释。
“漠太太,你为什么避而不答?”
“漠太太,听说你们是被抓.歼在床的,请问你和齐俊贤的这种关系保持多久了?有没有想过一天会被漠先生撞破呢?还是说你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慕暖气的肺都要炸了,这群人分明是故意针对她,这样的场合,不管她说什么,开口就是错误。
幸亏从始至终漠向远都将她护在怀里,长长的臂膀替她圈成一个保护圈,将那些个疯狂的记者挡在外面,开口的声音低沉、有力且不容辨驳,“各位,请让一下,我们夫妻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
“漠总,漠太太不说,你能不能谈谈?”有记者把矛头转向他。
漠向远眉眼一凛,冷冷在几个人脸上扫过,虽然未发一言,气场却强悍到足以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对不起,请让开!”他再次开口,拥紧慕暖,向停车场走去。
坐进车里,慕暖颇有些厌恶地从漠向远怀里挣脱,立刻躲得远远的,避他如瘟疫。
漠向远倒也不强迫,只是黑眸淡淡一瞥,吩咐司机,“开车,回别墅。”
“不要……我要去公司!你让我下车!”慕暖立刻反驳,她原本去巴黎是有工作的,可因为他的关系,一连被关在房间里几天,除了那些八卦新闻,她现在更关心工作上的事。
“呵……下车?你不怕那些记者吗?”漠向远冷笑一声。
“那不关你的事!放我下车!”慕暖很坚持!
漠向远瞥她一眼,“不可能!只要你还是我妻子,我就不可能不管!”
慕暖皱眉,“如果漠先生是在为这个担心,那大可不必!我会马上通知我的律师起草一份离婚申请书,你签字就好。”
“你说什么?离婚?”漠向远似乎没有半点意外,脸上也不见一丝情绪,“漠太太,你是在开玩笑吗?”
“玩笑?”慕暖有些哭笑不得,“你觉得我有跟你开玩笑的心情吗?”话音未落,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这还是上飞机前漠向远才还给她的,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可号码不等拨出去,手机再次被一股大力夺走,只听耳边传来戏谑的笑声,“漠太太,你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即使起草了离婚协议书也终究要扔进废纸篓里!现在提倡节约环保。”
慕暖深吸一口气,“漠向远,这又是何必呢?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就是个笑话,你还是答应了吧!”
“呵呵……漠太太,你在想什么?”漠向远挑了挑浓眉,“我的意思是……最后这份离婚协议会被你自己扔进废纸篓!”
“什么?”
他眯着眼睛,露出慵懒而得意的微笑,“你不会和我离婚的!”
“哼,漠先生,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慕暖嘲讽地说道。
“是吗?”漠向远也不反驳,“好吧,那就看看……究竟是谁自以为是!”
“……”
慕暖不解,漠向远却径直打开车载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直播新闻,“各位观众,记者从刚刚结束的程氏董事会上获悉,副理程亦瑶以14票赞成,10票反对,5票弃权,当选为新任总裁。而原总裁程慕暖则因故被罢免,具体原因程氏方面没有透露,但众人皆猜测与前两天发生在巴黎的绯闻事件,导致程氏股价大幅下滑有关……”
余下的话慕暖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狠狠吸了口气,双手紧攥,“漠向远……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这就是你不让我接触任何外界消息的目的,你……你何等卑鄙!”
漠向远并不否认,不怒反笑,“我卑鄙?即使告诉你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别忘了,程鸿涛一早可就想换掉了你!”
“可是……你给了他一个借口!如果不是你,怎么可能会出那件事?公司的股票又怎么可能下滑?漠向远……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丈夫,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丈夫?现在……我真是越发看不清,你究竟是敌是友?”
“怎么说?”
“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刻意制造了这样的事端,根本就是帮着程亦瑶上位!漠向远,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娶我?娶了程亦瑶,岂不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慕暖的话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满满的都是质问。
“漠太太,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他下意识瞥了眼电视,“我倒觉得……你该想想,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呵……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漠向远,你是不是以为……我失去了总裁的位置,就要依附于你,就要抓着你这个名存实亡的丈夫不放手?”慕暖不以为意地自嘲,“放心,我程慕暖还不至于为了这个而向你低头!这婚……我离定了!”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漠向远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停车!马上停车!”她连一秒钟都不想跟这个人坐在一起!
“……”漠向远不去看她,也不发话,而司机没有漠向远的命令,自然不会停车,慕暖只觉得憋着一口气,“漠向远,你究竟停不停车?”
“去程氏集团!”不等慕暖再开口,漠向远终于发话。
慕暖一愣,没想到他会直接送她去程氏集团,这倒是让她意外。
车子调了个头,加速向目的地驶去,而这一路,车厢里寂静无声,慕暖转开头,望向窗外,明明刚刚才获知一件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但奇怪的是,这一刻却是如此的平静,也许是因为早就有了准备,也许是真的面对时,她已做到了心如止水,因此没有想像中那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