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动中,细小的石砾在祭坛上跳跃,一道道光芒从脚下的纹路中散发出来,这些光芒刚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诡异的深蓝色,慢慢的变幻着,直到成为金黄色,光泽流转,整个空间亮如白昼的时候,颤动才完全停止下来。
“你现在可以看到,祭坛一周原本有八根石柱,不过有两根已经断裂,脚下的这墨色石板上纹路也有许多破损。可以想象,他们要通过毁坏祭坛的方式,摆脱这列阵法的控制,就连天坑外面的山壁和断崖处,都能找到战斗的痕迹。只是过了这上万年的时间,很多印记都已经被时间消磨,鲜血也成了滋养土地的养料。”狱皇说到这,声音带着一种轻蔑和嘲笑,道:“只不过他们的做法实在是太愚蠢了,这就像是一群鱼在即将干涸的湖泊里,它们靠水才能生存,没有在岸上生活的本领,湖里面没了水,离开了水,死的也只有它们。幸好这阵法无比强大,不会被轻易毁坏。”
余天灿左右看了看,找到那两处石柱断裂的地方。轻轻一抹,指尖触及到坚硬而冰冷的岩石,脑海中像是有一道道符文跳跃。
紧接着,像是有一股奇异的磁场包裹住自己,四肢变的极其沉重。
余天灿也不算是弱者,可他拼尽力气,都不能后退一步,从那诡异的磁场中摆脱出来,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
只在一个呼吸的时间,余天灿已经就筋疲力尽,他感觉大脑生痛,那些诡异的符纹还是不停的钻入到自己思维中,他全身哆嗦着,目光求助的朝狱皇看去。
“不要去反抗,你了解它、可以接受它,用天演来推算。”狱皇的声音清晰出现在耳边,音波震荡的压力为之一松。
借着狱皇说话的这个瞬间,余天灿稍稍做了口喘息,投出一个感激的眼神,他闭上眼。
也幸好他多年浸淫刺青纹身,这时候的知识终于派上用场。
那一条条诡异的线路,变幻的符文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这条纹路是能量的疏导,像是血脉。而这条竹节一样的纹路,则是穴位和中转站一样,用来存储能量。”余天灿痛苦的表情慢慢消退,他感觉自己重新有了气力,身体和思维在慢慢地恢复正常。
可就在这个时候,余天灿忽然感觉骨头缝里传出钻心的疼痛。
狱皇看到余天灿的痛苦的样子,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抓住了余天灿的肩膀,他强大的力量将祭坛带来的伤害纷纷抵御在外。
余天灿感激的看了狱皇一眼,道:“我骨相一般,承受不住祭坛的力量!如果我有唐团长那超强的命格就好了。”
“你又提到唐于蓝了。”狱皇淡淡的说:“我开始对他感兴趣了,等离开西境,我会去凌江市看一看,飞鸟团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团队组织。”
“在某些方面上,比你们地狱可好太多了。”余天灿揉了揉肩膀和腰部,感慨道:“不行了,身子确实是老了,经不起是折腾了。等回到凌江市后,看来我需要买一把按摩椅。”
“地狱承担着它的使命。”狱皇淡淡的说:“个人实力强大,总应该承担起来一些责任,做有利于这个世界发展的事情。”
“至少在这如何发展衍变,我比你清楚。”余天灿挺了挺腰,长舒了一口气,道:“刚才,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不过这祭坛真的能帮你离开西境么?”
“鲤鱼跳龙门化身为龙,从此遨游长空。”狱皇笑道:“这祭坛,就是一道龙门。是我在整个西境中,唯一还没有摸索透的东西。”
余天灿托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拖着步伐在祭坛中转来转去,不时停下来,手指捏算,来回推敲着,嘴里还嘟嘟哝哝的说着些什么。
在饶了两圈后,余天灿终于走到祭坛中间。
他脚尖前方,有一块巴掌大凹陷破损的地方,那形状看起来十分眼熟。
余天灿道:“缺少的那些东西,我应该知道在哪里了。”
狱皇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道:“或许,你可以把天演告诉我。凭你现在的条件状况,很难将天演推算达到最高水平。我有充分的时间!而且,这也避免了你过多受这祭坛的影响,成为水中的鱼。”
“哦,那你是要做我的徒弟么?”余天灿面色古怪的说:“有你这么一个徒弟,可真是太荣幸的事了。”
“仅凭天演,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狱皇的声音很平淡,不温不火,就像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我可以教你不少东西,作为交换的内容,我还可以帮你达到脱胎换骨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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