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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山，今天呼延平出关，我们去喝杯酒。”

杀了陆华维没多久，呼延平就宣布闭关，直到今天才传来出关的消息，看来所得匪浅。

“嗯，这下老党可以轻松一些了。”

党凌霄虽然是轩辕卫，手腕老辣，冷酷无情，但也正因为如此，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不会长留嘉甘沟，对一个注定是匆匆过客的强势人物，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应对，但有一点是共同的，没有人真心支持他。

大家支持的，是轩辕卫党凌霄，而不是党凌霄轩辕卫，这中间的差别当然极其微妙，但对嘉甘沟的影响，却不可低估，其中古怪的味道，讲不清道不明，但每个人都心照不宣。

呼延平看上去变化并不大，大家恭喜了一番，也就三三两两的各找知心朋友聊个热闹。

修炼寂寞，这样的聚会，本来就是这样的。

“老凤，听说长平城内务司新换了个司长，名叫戴夫力，你对这个妖了解吗？”

令凤如山想不到的是，党凌霄端着一杯酒，上来打了个招呼，却并不走开，而是拿出了一副长谈一番的架势。

“内务司？戴夫力？没听说过。”

凤如山心中一凛。

内务司，是专门负责情报系统的机构，凤如山不愿意插手嘉甘沟的具体事务，他不知道长平城内务司换了个司长，党凌霄为什么要一本正经的通知他，而且是在这种场合。

“听说此人很擅长组织刺杀行动，老凤，公孙和呼延芝将军，干的不错。呼延平这一出关，我就可以有两天轻松日子过了。”

不料党凌霄话锋一转，却打起了哈哈。

……

“凤如山，这有什么琢磨的，你不赞成党凌霄的很多举动，却也没给他捣乱。你们两个，只是理念不同，又没有私人恩怨，他提醒你一下，向你示好，很正常啊。”

“哦，师叔，这个我大概能理解，我是在想这个戴夫力，新官上任三把火，会烧到谁的头上？”

“谁的头上？当然是……，凤如山，这下热闹了，哈哈，你小心点。”

戴夫力的三把火，不用多想，凤如山是一个合适的对象，而且是最合适的对象之一，不过慕容雪菲不仅不担心，相反，她还隐隐有点兴奋。

“师叔，恐怕党凌霄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提醒，未必就是简单的提醒。这种事，党凌霄本来可以在会议上说的，为什么要在呼延平的酒会上谈呢？”

“我管他党凌霄怎么想，凤如山，我们只要小心点也就是了。”

“师叔，我想和令狐侠去千慕大。”

“好啊，我们走好运峡谷，我倒要看看，妖族的刺客能有什么本事！”

“师叔，戴夫力未必顾得上我们，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找一只小游天雕，飞雪太老了。”

慕容雪菲的飞行灵兽飞雪，平时当然也是在仙府之中，不用呆在灵兽袋内，论起来条件要比其他的灵兽好得多，但这么多年下来，飞雪还是老样子，修为没有一点增长，而且已渐显老态。

飞雪是天元派统一豢养的飞行灵兽，元神中自然被植入了灵兽牌，对飞雪的修为停滞不前，慕容雪菲原也有心理准备，但飞雪是她的第一只飞行灵兽，当年在千岛群岛之战中立下大功，和她的感情甚为深厚，见到小红的修为一日千里，她对飞雪的命运，多少还是有点幻想。

因此，尽管飞雪对如今的慕容雪菲稍显鸡肋，中间她也碰上了几只不错的飞行灵兽，慕容雪菲，一直舍不得放弃。

被植入了灵兽牌的灵兽，一旦主人解除契约，灵兽的下场，就是魂飞魄散。

“凤如山，我，我不想再要一只灵兽了，我，我……”

“师叔，如果真能找到一只小妖兽，我们把它放在仙府里和小红做个伴，不一定要变成灵兽的，大不了家里再多一个捣蛋鬼。”

“嗯。”

慕容雪菲情绪仍然不高。

“师叔！”

凤如山轻轻拥抱着慕容雪菲，却也无可奈何。

飞雪只是普通的尖嘴鸥，而且是二阶灵兽，寿元当然也只有二阶妖兽的寿元，因为被植入灵兽牌的关系，寿元甚至比普通的妖兽还要少。

生老病死，乃天地大道，不是慕容雪菲的伤感能改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