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不会人人都像我这样的。那些能在人妖之战胜利后获得巨大利益的人，他们才应该来这儿杀胡胜，而不是我。人妖之战胜利也好，失败也罢，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为了人妖之战的胜利，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舍弃自己的安全？”

“凤如山，你，你，你是后悔了，后悔要这精英军功牌，后悔跟我来这儿。你现在回去吧，回你的凤家堡，去找你那个小侍女吧。”

慕容雪菲总觉得凤如山的话不对，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道理，不由使出了胡搅蛮缠大杀招。

“师叔，没有人妖战争，却有师叔的战争。我不能看着师叔冒险，我要把师叔的风险降到最低，我不会同意任何增加师叔危险的行为，哪怕是打着所谓的人妖之战的旗号也不行，任何借口都不行。”

“呸！就会骗人。没有军功的奖励，你恐怕连一步也不会动吧。”

慕容雪菲听得心中欢喜，早把刚开始争论的问题扔到了九霄云外，嘴上当然不能认输。

“师叔，没有军功奖励，有几个人还会主动来这乌苏境？他们吃肉，总要给我们这帮卖命的留口汤喝，嘿嘿，一口稀汤就引来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替别人卖命，真是令人佩服。”

“你，……”

慕容雪菲刚想说天元派也来了很多人，忽然想起在岐山境，天元派当然是吃肉的，但放在整个人类社会，天元派也只能喝口汤，听说门中元婴老祖对此也颇有抱怨，明知凤如山是胡说八道，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回敬，略一踌躇，道理没想出来，身体却凉了下来，不由大发娇嗔。

“该死，凤如山，你就会败人兴致，你赔我。”

也许是想起了胡家的培养，也许是想起了青花城性格豪爽的妖族朋友，也许是心底深处的困惑和恐惧，凤如山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回事，竟会和慕容雪菲争论这些，急忙悬崖勒马。

至于赔给慕容雪菲一个愉快的夜晚，却没有丝毫困难，他知道慕容雪菲喜欢什么。

“师叔，硝烙山脉之中，小家族、小宗门更多，我们一家一家的慢慢来，师叔想从哪家开始？”

“嗯，你详细讲讲各家的情况，看都有什么好东西。”

果然，凤如山只简单讲述了十几家他们有可能的收获，慕容雪菲就按捺不住了。

“行了，后面的明天再说。”

危险解除了，但问题依然还在。

在就在吧，现在的凤如山，可顾不上考虑这个。

……

“凤如山，快点，再等就来不及了。”

4个月后的一天，慕容雪菲看着不远处的战斗，心情极度不爽。

她和凤如山在正见寺后山发现了一颗菩提树，看样子树龄有三千年不止，正兴高采烈的准备挖掘，忽然被打断，心情好得了才怪。

慕容雪菲最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小红关键时刻的恶作剧让她深受其害。

人人都讨厌这种感觉。

更讨厌的是，下面四名妖将对三名人类金丹，明显处于上风。

这种情形，慕容雪菲也不喜欢。

偏偏凤如山还要看看。

看什么？她不明白。

加上她和凤如山，即使4名妖将留不下，十几个妖尉总跑不掉。

“师叔，我们不急。三名金丹和后面的筑基修士败而不乱，退而有序，那个负责指挥的女修水平不凡，再等等。”

“他们明显是一个宗门出来的，只是大家不愿独自逃命而已。我看快顶不住了，你又不懂指挥，万一有个闪失，再加上我们俩也没用了。”

“师叔，我看不像。”

“凤如山，宗门里勾心斗角的事是不少，但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宗门里有情有意的人多了，至少在同门面前，他们比散修更加顾忌自己的名声，你不去，我自己去。”

凤如山对大宗门的偏见，慕容雪菲心中一直不以为然，只是有夏冰的例子在前，平时，他们两个都有意无意的回避这个问题。

但问题就是问题，仅靠回避，丝毫解决不了问题，一有合适的机会，你以为可以回避掉的问题，就会跳出来兴风作浪。

“我当然跟着师叔！”

凤如山也不以为意，他本来只是有点怀疑，并不能确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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