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女所言,乃是晏长澜?
叶殊刚这般想着,那边几名少女的对话还在继续。
有帮着魏莹儿的清亮女声传来:“你们收敛些,纵使我等江湖儿女不同大家闺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也不能坏了闺誉,你们怎能胡言乱语?”
魏莹儿也连忙说道:“正是!你们不能胡说八道!”
其余几个少女听得,果然收敛了些,但还是悻悻说道:
“无风不起浪,若是魏门主没这个意思,做什么要收留那人在门中?他既非门人弟子,也不在门中做事,这般白养着,不正是……”压低了声线的,“要找个上门女婿的意思么?”
“就是,就是!”
“我们可不是胡编乱造!”
魏莹儿原本被先前那女音安抚下来,如今正是又急又气,恨恨地一跺脚后,便立刻冲回了青河门,连一声告别都不曾说。
她这一走,另几个少女也就不再多言了。
只有人嘀咕一句:“这个魏莹儿,总是这般大的脾气。”
听得这些后,那些少女再有交谈,叶殊便回避了。
他心中想着,那婚约未必是真,但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只不知晏长澜如今意欲如何解决此事?若是当真要在此成婚,恐怕便要换一条路走了。除非那魏莹儿也有灵根,否则,必只能二择其一,不能两全。
不过此为人生大事,不论晏长澜如何选择,叶殊亦不会贸然为其作出决定,但他稍后也须得去问一问,也好对之后之事,作出计划来。
想定了,叶殊便也不再花费心思,而是一心一意,在翻阅那古籍游记之中关乎于“仙人”的蛛丝马迹罢了。
将一个书铺的杂记都看完以后,叶殊便回去租下的房子里,如同往日一般修炼。
待过上两日,他便要找个时机,去与晏长澜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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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莹儿回到青河门,满面羞恼,直冲到了内院里,开口就嚷道:“娘!你瞧瞧外头人都将女儿说成什么样子了?爹他也太过分了!”
院子中,一个美妇正在绣一条帕子,闻言手中的细针一偏,便将食指刺破,沁出一滴血来。她将这血擦了,自己站起身来,迎住魏莹儿,关切问道:“莹儿,这是怎么说?你在外头受什么委屈了?你爹惹恼你了?告诉娘,娘去给你出气。”
魏莹儿满脸不开心,噘着嘴恨恨说道:“那几个丫头都传我要嫁给新来的那个破落户,还说什么我同他有婚约,还说他要上门,哪里有婚约了?上门的男子有什么出息?我才不要嫁给他!娘,我不要嫁给他!”
美妇一怔,然后好笑道:“怎会叫你嫁给他?他不过是你爹旧友之子,家道中落前来投奔的。若是资质好便倚重几分,资质不好给口饭吃也就罢了,怎么配得上娶你为妻?你可是你爹心尖尖上的爱女,必然会给你一门满意的亲事,你要嫁的人也必然要文武双全,家世出众。”
听美妇这样说,魏莹儿的神情便从恼怒转为了娇羞,但还是说道:“可外头都这般猜测了,对女儿的名声不好。娘,你去跟爹说一说,可别把我跟那家伙牵扯在一起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扭了扭身子,“不过……我好像听我爹提过,我跟那个破落户,差点还真有婚约……娘,是真的么?”
“都说了是‘差点’,自然是没有的。”美妇掩唇一笑,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女儿的鼻尖,嗔道,“你呀……好,娘去和你爹说,放心罢!”
魏莹儿这才放心下来,拉着美妇的手腕,腻来腻去地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