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高余在青溪馆赢了数万贯。
但他只拿走了一万贯,剩下的都存在青溪馆内。
朱彪的宅子被烧,青溪馆脱不得干系,肯定要给朱彪一个交代。这交代会是怎样?其实不难猜测,无法是金钱美女。按照汤逢士的说法,朱彪那宅子,少说也价值五六万贯。这还只是宅子的费用,另外更有被烧毁的东西,究竟多少很难估量。
要让朱彪满意,怕至少要二十万贯的支出吧。
青溪馆有钱,明教也有钱,却不代表能一下子拿出如此多的钱两。
所以,高余存放在青溪馆里的钱,就很难在短期之内提取……
高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汤逢士。
半晌,他低声道:“既然我的来意你已经明白,还希望你们最后的交代,莫让我失望。
至于那点钱……呵呵,我回纥明教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我们也不想和自家弟兄反目,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们还可以帮衬,但是嘛……”
汤逢士神色肃穆,拱手道:“九哥放心,我们从不会令自家弟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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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鹤林宫岔路口,高余和汤逢士分开。
汤逢士要回青溪馆,而高余虽然有明教教徒的身份,却是回纥明教,说起来和中原明教关系并不算密切。他也不好太过主动,所以就没有提出去青溪馆帮忙之说。
因为他知道,青溪馆现在,并不需要他帮忙。
和汤逢士分开后,高余就往家走。
在他快要抵达绿竹巷时,从暗处窜出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燕小乙?”
来人,正是燕青。
他一身夜行衣,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裹。
“从现在开始,他们不会再把你和一清扯上关系,也算是你之前承诺,关照黄老三的情义。”
“燕小乙,你胆子可真大。”
高余戒备看着对方,沉声道:“做得好大事,还敢露面?”
“我有什么不敢?”
燕青冷笑一声道:“在这杭州城里,你的处境可要比我更加凶险。”
说完,他从腰间搭膊里取出一个黑布包,丢到了高余的面前。
“这是我在朱彪那边找到的东西,说不定你会感兴趣。”
“什么?”
“你回去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高余慢慢弯下腰,把黑布包捡起来。
“那你现在,是何打算?”
“我?”
燕青嘿嘿一笑,道:“杭州已成了是非之地,我不便继续逗留。
而且我身上的伤势,也不足以让我继续在这边搞风搞雨,所以我准备暂时离开杭州,把伤势养好。
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要照顾好黄老三。”
“恁多废话,滚吧。”
“好!”
燕青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等我把伤养好,一定会再回来。”
“回来作甚?”
“嘿嘿,回来……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