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出生于贫民,但天资聪慧,能力出众,竟赢得了顾浩然的青睐,而且,顾浩然竟然还取了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
“当年我们都还年轻,至今对这些陈年旧事都还有些印象。”
顾若风苦涩地笑道:“我比你们这些外人印象更深刻,他们结婚后。苗飞凤介入家族的生意,展现出来的能力才真正地令人恐怖。我敢断定,假以时日,她肯定就会将家族生意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那顾浩然就将对家族完全掌控。”
顾若风说到激动处,眼中闪过犀利的目光。
“我岂能坐视不理,一直与她暗中较量,但我不得不承认,在商业方面,我与她还是有一段差距。眼见我的利益一点点地被蚕食,苗飞凤怀孕了。可她还是没有安心养胎,而是大刀阔斧,如狼似虎地掌控各种利益。”
林岳山心中凛然,若是林家有这种对手,那他也无法高枕无忧,恐怕会夜不能寐。
他不禁有些同情顾若风了。
但这一点同情一闪而逝,又烟消云散了。
“但好事怎么能让对方占尽了,苗飞凤终于临盆,但顾浩然正在外地出差,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我便全权负责她生产之事,我买通了各个环节的人,让苗飞凤死于难产。”
“什么,死于难产?”林岳山大吃一惊,不得不为顾若风的胆大妄为震惊。
苗飞凤可是顾若风的嫂子,他却敢对嫂子下此毒手,当真是心狠手辣。
“不是她死,我在顾家的利益就会大打折扣,为了利益,她必须死!”顾若风杀气腾腾地说。
“那为什么顾子卿还活着?”顾君陌不解地问道。
顾若风眼中精光一闪,颇为自得地说:“我太了解顾浩然,他得知苗飞凤死于难产,那一定会发疯,而且会彻查此事。”
“所以,我必须找一个牵绊他的东西,于是,我选择留下其中一个婴儿,分散他的心思。他虽然痛苦至极,却也要照顾女儿,自然无暇顾及其他事。”
林岳山倒吸一口凉气,为顾若风的计谋所折服,不得不伸出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这一招真狠,佩服佩服!”
顾若风得意地拱拱手,说:“过奖。”
微微一顿,顾若风接着说:“我趁顾浩然回家之前,说服父亲,以难产不祥为借口,提前将苗飞凤火化下葬,所以,顾浩然回来后,连妻子的遗体都没见到。”
“这些年来,顾浩然一直把这件事引以为憾。哈哈,每当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当真是痛快至极。”
顾君陌看着狂笑的父亲,心中打了一股寒颤,似乎这才真正地认识父亲,与自己以前认识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林岳山眼睛一亮,有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帮手,那对付顾家就会更得心应手了。
忽然,林岳山心生一计,说:“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林岳山冷笑道:“你不是说顾浩然一直将妻子的死引以为憾吗?”
“对,正是如此。”
“那我们就用这件事做文章。”
“什么文章?”
“你是当年之事的唯一当事人,所以,若是从你口中传出一些消息,顾浩然肯定会深信不疑。即便别人有所怀疑,那他肯定也会选择相信,因为,他内心深处的希望便是如此。”林岳山神秘地说。
顾君陌一头雾水,茫然地看着林岳山,又看看父亲。
顾若风若有所思,忽然,一道精光一闪,他灵机一动,抚掌赞叹:“高,实在是高。”
看着两人打哑谜,顾君陌一头雾水,问道:“爸,你们究竟是在说什么?怎么高了?”
顾若风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语重心长地说:“君陌,你的路还有很长,你还有很多学习的地方,比如这次,你就要向你林叔学习,这个计划当真是太厉害了,我以前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