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摇头,轻声地说:“自从他们犯下如此罪行的时候,这件事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那些死去的人虽然和余默素不相识,但他认识游锋,他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曾经答应过余默,一定要为死去的战友复仇。
他不可能出尔反尔。
游锋做所的是他应该做的事。
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手画脚,中途制止。
任正刚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差点晕厥过去。
这下可怎么办?
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咬了咬牙,说:“对不起,我不能袖手旁观!”
他纵身一跃,拦住了游锋。
游锋双目赤红地瞪着任正刚,问道:“你要阻我?”
任正刚心头发寒,硬着头皮,说:“对,我也不得不做。”
“他们死有余辜,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这一切!”游锋斩钉截铁,不容一丝置疑地说。
任正刚的脚像是扎根了,岿然不动,悍不畏死地拦住游锋。
游锋抬头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战友们,你们死的好冤,这么多年,我没能替你们报仇,我辜负了你们。从此只会,我一定查出真相,真正地为你们报仇。现在,先收取一点利息。”
平头心知死期将至,当然不甘心,哀求道:“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都是执行任务。”
“执行谁的任务?”
“阁主派下来的任务,我们也不知道受谁之托。”平头绝望地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游锋想要的答案,连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敢这么做,那就要做好承受这一切后果的准备。”游锋脚尖一点,冲向了平头。
任正刚立即就动了,试图拦截游锋,但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一抹寒光闪过,游锋已经成功地越过了他。
这一抹寒光在平头四人的脖子上掠过,鲜血飞溅,他们捂着脖子,惊恐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彻底没有了动静。
任正刚惊呆了,骇然失色地盯着这一幕。
“这……可怎么办?”
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上,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完蛋了,完蛋了!”
游锋和余默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波澜不惊。
顾采薇吓的惊声尖叫,这一切完全超乎她的预料,她的脸色变得惨白,蹭蹭的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难以平息起伏的心情。
祝节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自忖见过不少道上的狠角色,但与游锋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
他这才后怕不已,幸亏自己没有和游锋作对,否则,他恐怕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他又望向余默,游锋死心塌地听命余默,由此可见,余默的恐怖之处远超游锋。
此刻,祝节对余默又有了新的认识。
顾采薇和任正刚也不约而同地望向余默和游锋,似乎重新认识了他们俩,顾采薇不由自主地记起了余默提刀对付王霸那一幕,这两人骨子里似乎有许多相似之处。
游锋机械地转过头来,双目充血,杀机未消,说:“恩公,真正的凶手还没有伏法。”
平头几人只是上次执行任务的人之一,因为,游锋清晰地记得其中还有修行者。
余默点头:“他只知道这一点,但真相终究会露出水面,就像这次一样。”
游锋重重点头,坚定地说:“我会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