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走到距离骑兵阵只有不到三米的时候,洪金烨一脸痴迷地看着那些双目紧闭、神态平静、身体僵硬地保持着骑马姿势的骑手,就像看到了赤身裸体还不断摆出挑逗姿势的大娘们,绝对是一副只有花痴才能完美演绎出來的沉迷、陶醉、难以自拔三合一的贱相,
这时,千不该万不该,这死胖子不该好奇地伸手去摸了离他最近的一匹马一下,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胖子,这厮一向就是求知欲望比较强,看到什么新鲜的事物,他通常第一反应并不是去看说明书,而是先上手去摸,对此,胖子还振振有词地称之为理论联系实际,其实就是手欠儿,
可是,这一次,死胖子手欠儿的真不是时候,因为,就在他的手刚一碰到马脖子的时候,就听“哗啦”一声,那匹马脖子上佩戴的响铃竟然响了一下,
一开始,我们也沒在意,以为不过就是胖子的手无意中碰到了响铃所致,可是,很快我们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儿,而且是非常不对劲儿,因为,麻痹的,那些骑兵连同胯下坐骑都开始动了起來,奶奶个孙子的,这些骑兵居然是他妈活的,
只见那些原本跟标本似的骑兵和战马猛然张开眼睛,神情凶悍地看向我们这几个擅闯禁地的陌生人,而后,那些战马甩甩尾巴,开始训练有素地变换阵型,自动组成多个环形,将我们层层包围起來,
而那些同样复活了的骑兵们一边策马围着我们打转,一边从嘴里发出尖利的唿哨声,
瞬息之间,我们就好像穿越到了中古世纪,正深陷在一群曾经征服了大半个地球的蒙古骑兵的重重围困之中,并很快就会被这些毫无感情、生來就是为了杀戮的战争机器们碎尸万段,血肉模糊的脑袋也会被拴在他们用黄金装饰的马鞍上,作为战利品进行展示,
此时,就连一直都显得比我和胖子镇定自若的沈涵也花容失色,因为,此时此刻,无论换做是谁,都会被这惊世骇俗、匪夷所思的一幕震惊的肝胆俱裂的,
因为,谁都会想到,只要是正常的血肉之躯,就不可能在地下存活几个世纪,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这当儿,洪金烨依然一脸痴迷地看着那些已经拔出弯刀、作出攻击准备的骑兵,嘴里仍旧兴奋地嘚啵着:“是真的,这一切真是真的……”
“针你大爷啊针,还他妈缝纫机呢,你不要命啦。”见一名脸部刀痕纵横的凶悍骑兵已经挥刀砍向跟神经了似的洪金烨,我一把拽过他,同时嘴里恨恨地骂道,
“我告诉你,他们就是复活的鬼魂兵团,这不是传说,而是真的,哈哈哈”洪金烨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吐沫星子四溅地看着我说道,兴奋的嘴角都冒白沫了,
洪金烨看似梦呓,但我心里确实一沉,鬼魂军团,不是那些埋在海拉尔大草原深处的日军余孽吗,怎么这些骑兵又跟象梦魇一样的鬼魂军团扯上了关系,
我看了看从未如此失态的洪金烨,这老狐狸虽然有点儿象高兴地迷了心的症状,但就此欣喜欲狂的表情判断,老丫挺的肯定是有所指,而不是满嘴跑火车地说胡话,因此,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吸足了水的海绵一样,将我的心里面堵得满满登登的,都要上不來气儿了,
这时,见势头不好的胖子胖子靠近我,共同将沈涵挡在身后,然后脸儿发绿地看着那些就跟刚从瓶子里放出來的魔鬼似的骑兵们,腿肚子都转筋了,嘴上还装打不死的灰太狼呢:“你丫别jb做黄粱美梦了,先保住老命再说吧,哎呀,我操,你们瞎晃个jb毛啊,有能待你们下來,咱们单练,我要不干出你屎來我管你叫亲爹,草泥马的。”
也别说胖子,就这工夫,我心里也是怕得要死,冷不丁碰上这么一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换了谁一时半会儿也适应不了,而且更要命的是,他们手里那泛着寒光、锃明瓦亮的大刀片子可不是假的,那要是挨上一家伙,你妹的,就我这小身板,立马就得成翻盖手机,拦腰变成两截了,
想到这儿,我急得两手心全是汗,一脑袋黑线,应是想不出一点儿办法來,
也是巧合,就在我和胖子感到计无所出、完全麻爪儿的当当,外围的洪卫东和那些枪手们手里的微型冲锋枪总算是打响了,
石窟虽然很大,但其圆拱型的顶部就像大剧院的房顶一样,很拢音,加之警用微型冲锋枪发射的是属于军用手枪的五四式子弹,火药容量大,子弹瞬间出膛时的音效极具震撼力,所以,那些会喷火、还不断发出劈啪巨响的黑管子很快就吸引了蒙古骑兵们的注意力,纷纷打马向洪卫东他们围了过去,而我们也由此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