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这天,段前辈忽地问我:“你锻造了这么多枪,你觉得哪把使起来最顺手?”
我身高一米八五,这些日子来我也的确用过不少枪,觉得最趁手的,还是两米六左右的枪。
我在枪堆里挑出把我近来使得最顺手的枪,递给段前辈,“这把!”
这枪枪长两米五八,握度刚好适中,枪尖,也就是金属部位,恰恰占整枪长度的六分之一左右。并不花哨,很普通的三角尖枪头,只是枪头处有血槽而已,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段前辈接枪到手里,唰唰唰耍了几个枪花,最终道:“不错,看来你对枪已经形成基本的手感了。”
还别说,经过段前辈这短短的提点,我赫然发现,我现在的确是把枪拿到手里就大致分得出好坏来。
柔韧度、准度,还有中心,这些只要拿上手我就掂量得出来。
而段前辈接下来的话,就让得我更为惊喜了,“明日起,我便正式教你练枪吧!”
我真是差点乐坏了,为等这天,我可是等了大半年了都。
于是翌日,我气得特别特别的早,练完功就提着枪屁颠屁颠的往段前辈家里跑去了。
只是,我也没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兴奋而打扰人家休息,就那么站在门口等着他。
等他出来时,看到我站在门口自顾自的玩枪,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随后,他竟是从屋子里搬出个用稻草扎的稻草人来,放在我前面三米远处,指着稻草人脑袋上贴的那张不过扑克牌大小的红纸,道:“往这戳,必须要戳中了,每分钟两百下。”
我毕竟有半步虚胎的实力,每分钟出枪两百下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可是戳中那红纸……
我刚开始还信誓旦旦,觉得这很容易,直到自己尝试着去戳,这才发现自己的准心实在是差得很。
最开始,为保持准心,我每分钟竟然就能戳中不到四十下。
这足够让我吃惊了,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这么不济。我这身实力,真是白瞎了。
于是,段前辈给我设置的这第一关,便足足又耗了我四十七天的功夫。
直到第四十七天的傍晚,我才终于在一分钟之内做到接连戳中稻草人上的红纸两百下。
第二天,段前辈却又给我再添难题。
他在稻草人的身上贴了五张红纸,让我按顺序戳,也是必须要戳中。
这些红纸,都是贴在了要害处。
这关,又让我足足花掉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学枪是这么的艰难。我以为以我的实力要学枪很容易,看来,我是高看自己了。
很快,便是一年过去了。
段前辈现在是让我戳树,树上有很多红纸,有的不过才玻璃珠大小。这些红纸上面都编着号,而我要做到的就是段前辈嘴里喊出哪个编号,我便要出手戳中那种纸。而频率,也同样是每分钟两百下。
而我现在,已经是堪堪能够做到了。
不过两百下似乎是瓶颈,我最终做到每分钟两百下时,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了。
这天,我以为段前辈给我的基础训练应该是要结束了,怎么着也该教我枪法了。然而,在我完成目标后,他却是又给我设置了心的难题,那就是戳移动的物体。
又是一年多。
我已经可以做到在落叶纷飞时,一分钟戳到数百片树叶。
还好在练枪的这三年多时间里,我常常能够骑着比蒙回江市去,要不然我真受不了这种枯燥。
溪溪长大很多了,是个小姑娘了。
颜白雪,现在似乎也默认了我和谢囡囡的关系。而谢家,自然是更乐意见到我和谢囡囡的“结合”。
这三年,让得我变得沉稳了许多。
体内第九道内气也即将要到达内劲宗师层次了,我有预感,等这道内气也到达内劲宗师层次,我能够拥有虚胎之境的实力。
而段前辈,也终于结束对我的基础训练,准备开始教我枪法了。
他的枪法是祖传下来的,段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