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有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脸色黑青一片，却努力忍着一声没坑。

看着自己师弟的模样，娄宏亮心里很是着急，可这样的情况让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更何况那丫头兴许还在生他的气，根本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剧痛让柯有为几乎咬碎了牙根，浑身剧烈的颤抖，他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要碎了一样，可依然强忍着不发一语，这倒是让夏如歌有些意外，不过她一点也不着急，能够忍受她毒药的人还没出生。

果然，柯有为终于无法忍受，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剧痛让他眼睛翻白，几乎痛晕，可剧痛又让他保持精神清醒，生生的承受每一分的剧痛，这丫头未免太狠。

“我说……不知道，就是，就是不知道，你，你杀了，杀了我吧！”柯有为倒在地上，艰难的说，每说一个字，口中都溢出大量的鲜血，全身不住的抽搐。

夏如歌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柯有为身边，看着她靠近，柯有为本能的后退，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只想离这可怕的丫头远一点。

然而，他却躲不掉。

夏如歌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如同她杀死师父时一样，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她白皙的指尖出现一颗洁白如玉的丹药，散发着阵阵清香，但她看着柯有为的目光冰冷如刀：“你确定，不说？”

看着夏如歌手中的药丸，柯有为自然知道那必然是毒药，可还是咬牙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夏如歌毫不犹豫的将丹药塞入他的口中，随后拿出面纱掩住口鼻，清冷的目光看向柯有为，就如同看一个死人。

丹药入腹，只是瞬间，柯有为终于无法忍受，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叫，身体不断的翻滚，汗水和尿液在地上汇集一滩，臭不可闻。

北冥幽厌恶的皱起眉头：“小家伙好坏！”

说完，他脚尖轻点，从座椅上飞起，衣袂翻飞，恍如神明，瞬间就到了门外，然而脸上依然是嫌弃的表情：“还是外面空气好！”

即便大殿里空气让人无法忍受，可身为宗主的娄宏亮也只能继续忍着，只是脸上几乎要吐出来的表情出卖了他。

“师弟，你到底做了没做，要真是没做，师兄会替你求情的！”

“我……我没……没，没做过！”柯有为浑身颤抖，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面目狰狞，“啊！”

突然一声惨叫，柯有为的衣服突然爆开，他胸前的皮肤赤红一片，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只是片刻，一条白色的虫子突然从皮肤里钻出来，带出一股黑红的血，随后，其他地方也开始相继冒出同样的白色虫子。

娄宏亮看的心惊肉跳，努力忍着胃里的不适，快速的跑出去，这个师弟从小就跟在他身边，说是他一手带大的都不为过，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也是心痛不已：“歌儿，那件事可能真不是他做的，你……你快给他解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