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北连通樊城的水门,也是船舶进入襄阳城的一处重要门户。
可既然船舶都可以直接行驶入城,那这城北水门自然也是很宽大的一处门户了,虽然现在襄阳城北水门这边也有好几道铁闸栅栏封锁水门,可要是朱卫这边真有什么掌心雷之类的手段,可以弄开水门上的铁闸栅栏,那水门就是襄阳城最大的破绽了。
说实话,刘表现在虽然想到了水门这边可能是一处襄阳城防的破绽,可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增强水门的防御手段,毕竟这年月正常攻城,很少攻水门的。
这样对于水门被打破后,如何在城内重新筑造第二道防线,自然也就成了防守上缺少经验的方面。
此时刘表脱口说出来,神色也有些慌张起来,双手握拳,很有些不能自持的样子,显然朱卫大军对于襄阳城的压力,已经让刘表有些难以承受了。
这些时日,刘表的心理压力很大,很多事情都让他非常焦虑。
“明公莫急,那所谓掌心雷术,有些太过虚幻,或许只是朱卫军中一种特色的手段,只要……,只要能阻止他等靠近,自然无妨,再说如今也只是推测罢了!吾军只需在樊门增加一些水上屏障,做些准备,便也是了!”
蒯良见刘表已经有些失神了,急忙对刘表宽慰着,只是他也吃不准朱卫真要是拿下樊城后,又会使用何等手段,是不是真如刘表推测般,会用军中特殊之秘器来攻打襄阳水门。
可在此时此刻,见到刘表如此姿态,他也只能这样先说一下,以安抚刘表的心情了。
“子柔,若是朱卫能打破水门,那便只能再想退策了!唉,莫不是只能退入益州,嗯,不妥,不妥,要不退入汉中,唉,子柔,想吾入主荆州已是七载,却被这一个小儿辈逼得如此,实在是……”
刘表听了蒯良的话语,却还是有些情绪不高,或许是儿子刘琦的生死不知,更是让刘表有些感触了,同时刘表也从内心感觉到了自己的乏惫,所以在此刻他居然考虑起了退路。
蒯良听了刘表的话语,眉头不免一皱,还未和朱卫大军做出最终的生死决战,便已经没了斗志,这可不是好状态啊。
主帅都没了斗志,那让下面之人还如何打仗,如今襄阳城依旧可算是江北坚城,又如何连一战都未打,便想着退路了呢。
“明公,此言差矣,若是明公失了荆州,便是无处可退也!益州刘璋初稳根基,听闻此人虽无大志,却也是醇孝之人,此前明公曾上书弹劾其父刘焉,又曾挑动益州之人反逆刘璋,只恐刘璋心中对明公有所怨恨,明公若去益州,便是自陷险地也!而汉中张鲁,不过是一个神混之辈,以神鬼之说,弄出五斗米道这般邪门教派管控地方,实不可久也,况且以明公之声望,若去汉中,只怕会被张鲁忌惮!而北方曹操,与明公本就不和,难道明公也想和幼帝般,为曹操所控?至于淮南袁术,竖起逆旗,明公汉室宗亲,岂可附逆,届时倒是坐实了朱卫污蔑之语!”
蒯良看着刘表的姿态,在心头转了几个念头之后,便开始故意吓唬刘表,反正将刘表的退路都堵住,这样才能让刘表下定决心死守襄阳。
要不然,刘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这样的荆州士族大家,又如何能举家迁移他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