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哥的贴身童仆阿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焦三爷有气,怪不得会有今日的惨败,瞧瞧都是雄长会都是些什么人,一点风浪都经不住,闷声闷气说,“不能慢点?”碍于李二哥的脸面,他也不好说太重的话。李二哥回过神来,回到座位上坐下,温和的望着阿杰,“不急,慢慢说。”
阿杰抹了把汗,指着院门外,气喘吁吁说,“都……回来了。”
“谁都回来了,说清楚点,”焦三爷轻斥道。
“四爷和五鬼,都回来了,”阿杰吁了口气,打算一下子把话说完,免得被三爷教训一顿,“不过是躺着回来的。”
望着地上不完整的尸体,李二哥脸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还是轻敌了。李米一下子扑在老四张恒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泣不成声。焦三爷提着狼牙棒就想去拼命。李二哥拉住他,“等大哥回来。”
雄长会帮众的尸体是少年人送来的第一份礼物,趁着他们慌神之际,少年人把李二奎的尸体抢了回去,还留下话来,三天一天也不会多等。
焦三爷第一次感受到恐惧。第二天,他醒来就发现了枕头边的一封血书,上面潦草的写着血债血偿,狰狞可怖。他把血书拧成一团,扔在一边。最后,又捡起来,赶忙去找李二哥,把李米也叫上了。老六鸿涛也从唐门赶了回来,还带来了不少好手。
雄长会的几个扛把子在聚义厅心烦意乱。李米比焦三爷的境遇还糟糕,他的头皮不晓得什么时候少了一块。警觉如他,不知不觉就着了道。看来少年人是把他们当老鼠了。
“要不集合大家去拼了,就不信了,雄长会在西川的力量还斗不过一个刚出道的少年,”鸿涛初来乍到,信口开河,他在几个兄弟里最小,不过确实最豪迈的,手底下的兄弟也全都龙精虎猛。
“就是我们几兄弟全拼上也不见得能捡到什么便宜,还是等大哥回来吧,”李米捂住掉了头皮的地方,脸色越来越难看,哪里还像暗杀之王。他的暗杀王名头在头皮削掉的那一刻就名存实亡了。
“难道没老大我们就干不长是了吗?老大,老大,我们几兄弟几时才能长大呀,二哥,这里你最年长,也最有话语权,你说该怎么办?”鸿涛说。
李二哥望着一干兄弟,心里有愧,是他把少年人引来的,却没有能力弹压。除了等老大回来,他这个智多星也没了主意,一时默然。
鸿涛气愤愤的,转身就走,“好,你们怕是,我可不怕,我倒要看看这厮长了几个脑袋。”
李二哥叫不住,望着远去的老六唉声叹气。他只能领着焦老三和老五李米一起跟上。看来等不到大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