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侏儒也焦躁起来,甬道里嘈嘈杂杂,全是尖锐刺耳的怪叫,声浪比打斗声还大。
“这样下去不是万全之策,”储云峰大吼,问躲在怀里的女巨人。他真恨呀,若不是两个累赘,仅凭一把剑也能杀开一条血路。“有没有其他出路?”
雪山侏儒近乎疯狂的往前冲,倒下一批又一批。很快,储云峰前方堆积起一座尸墙。浓烈的恶臭和血水把他们紧紧包围起来。储云峰的寒铁剑受到很大限制,唯一的好处是也阻挡了雪山侏儒的进攻势头。李牧云好像恢复了一些勇气,穿透了一个跳上高高尸墙的侏儒的咽喉,往上撩起,又撞上了跃上空中的侏儒。他提振信心,策应储云峰。
储云峰发光的身体占尽了优势,许多雪山侏儒好像瞎了眼睛,硬往他剑刃上冲,接过闹得肠穿肚烂。
尸墙越累越高,雪山侏儒想正面展开攻击变得非常艰难。但是,血水也在储云峰他们固守的地方酿成了沉重的灾难。李牧云厌恶的拨拉了一下瞒过肚脐的血水,“这样下去我们,我们会被淹死的,不,是臭死。”他又想起金盆里差点淹死的痛苦经历,实在不是为人称道的回忆。
“不怕,我有办法,”或许是雪山侏儒的攻击减弱,女巨人也恢复了勇气,弱弱说,“别忘了你叫我什么?女巫呀,就是我们的巫医,对付这样的血水,只要凝固剂就可以了。”
“那借问巫医大人,您带凝固剂了吗?”李牧云没好气说,女巨人是赤裸身子,唯一的遮蔽物还是储云峰的长袍,要是能带一丝不挂的身上带着凝固剂才是见鬼。“能说点有用的吗?”
“有本事你来,别对本巫医指手画脚,”女巨人没好气说。储云峰又挑了几个冒死攻上来的侏儒。“哼,像这类药剂,需要携带吗?真是没见识的可怜人类。”
李牧云满脸通红,把满腔怒气全撒在临空击下来的一个侏儒身上。不但削掉人家脖子,还在肚脐上恶狠狠补了一剑。血,喷了他一脸。恶臭引起胃部痉挛,几乎要吐出来。他强忍着没吐。
“哟,瞧这点出息,”女巨人尖锐说,“没见过这么不顶用的人类,看看透明小人,多么生猛。”
“够了,有办法就使出来,别墨迹了,”血水这阵子又涨了一截,淹没到李牧云胸口,他的心骤然紧张起来。不会游泳的人,水漫到胸口都会很紧张,很没安全感。李牧云就属于这种状态,无论他武功有多高,人类与生俱来的恐惧总是无法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