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刘擎天靠近火把,很认真的解释说,“这样名贵的箭矢,用来装饰还可以,用来杀人实在浪费,即便拥有至高皇权的帝肘也不见得做得到。所以为兄断定,他们手里头没多少这样的箭。我们再引他们射上几轮,说不定就没有了呢。”
“无论怎样都要试试,”惊崖摸索着出去,箭矢立马做出反应,他听到风声,马上躲回来。
储云峰有伤,勾引箭矢的重任落在刘擎天和惊崖身上,他们轮流出去逗引对方射箭。或者说是触发机关。他们也不能确定甬道尽头有无人踪。十次来回后,箭矢的密度明显减少,到后来就像小孩子撒尿,三五几滴的落下来。
刘擎天为人把戏,他觉得应该先去探探底,然后再出去。他决定自告奋勇去做这件事。惊崖拦在他前面,“好啦,你还要留下来坐镇,这样苦哈哈的事情交给我吧。”
惊崖取下兽骨火把,靠着洞壁缓缓向洞口走去。零星的几只箭矢已构不成任何危险。他连身子都不用动就能轻松避开。地上全是箭矢,隔脚得很,他走得非常辛苦。这个时候,他又不敢运用轻功,能少用一分真力,逃命的机会就大一分。
一路无险,他总算走到洞口。洞壁上也有几只秃鹫,都是振翅欲飞,看来是安全了。他欢喜的往回跑。几十个青袍人迅速涌进来,团团围住了他。胸前绣着欲飞的秃鹫,非常醒目。
“大胆狂徒,擅闯昆仑禁地,杀无赦,”当先一名汉子说,长剑已递出。剑法凌厉无比,隐隐含着风声。
惊崖撩起火把,肩膀微侧,避开刺来的一剑,抬起脚来精准的踢向对方手腕。可惜五把韩冰冰的长剑从五个不同方位刺过来。他不得不收招救援。一上手双发都玩上了命,招招凶险。对方仗着人多,惊崖则是手脚灵活,勉强打成平手。
对方剑法惺忪,不过配合起来就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出破绽。即使找到破绽,惊崖也没时间破除,他的招式还未用足,就有许多处穴道暴露在对方的剑下。几十招过后,惊崖的体力显得匮乏,连番苦战,他的内力储存严重不足。能勉强坚持到现在真可以说是信念和奇迹。
暴喝一声,惊崖挥起兽骨火把砸向刚才开口说话的家伙,他露出个破绽来。这是惊崖第五次主动出击,前四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他也不确定这次能不能击中目标。
惊崖的速度是惊人的,火把的焰火陡然熄灭。不过还好,洞口的阳光照射捡进来比起火把的微光实在强太多。他们不愁看不见。青袍人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了一兽骨,手腕立断。他悍不畏死,合身扑了过来。惊崖也没想到对方如此悍勇,一时没了主意。对方死死抱住兽骨,他无法抽出来。背后又有三把剑刺过来。他要是不脱手,非挨上几个窟窿不可。可是他丢了武器情况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青袍人狞笑着,好像狗皮膏药黏在了兽骨上。惊崖现在是多么怀念他的长笛。刚才怎么忘记捡起来了。他不得不脱手,矮身避开刺来的三剑,迅速闪到洞壁。没有武器,他的处境非常不妙,对方仅一人受伤就让他丢了武器,实在丢镜湖门的人哪。
“杀,杀,杀,”断腕的青袍人狂怒的嘶吼着,踢起掉落地上的长剑,左手紧紧握着,看样子还要来拼命。“杀,快点,这小子不行了。”
惊崖感到心寒,人怎么能这么恐怖,完全丧失人性了。这些家伙都是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昆仑派养的都是这样丧心病狂,不珍惜生命的杂碎?他狂笑几声,双手摆出拼命的架势。这时候不拼命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