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擎天打量媳妇似的把石门仔仔细细看了个遍。他在石门侧面总算看出破绽。雕刻着死秃鹫。他们看见的所有秃鹫都是鲜活欲飞的,只有这只秃鹫是死翘翘的。非常可疑。
储云峰和惊崖也围了过来,他们倒是没看出任何门道。刘擎天指着死秃鹫解释说,“这是非常了不起的阵法,不信,你们去看一下另一面,是不是也有一只秃鹫。”
惊崖从石门后垒砌的围墙绕过去,学着刘擎天的样子,在门框处也看到一只秃鹫,缺了一只脚。另外他在门槛处看到的秃鹫,则是脑袋被割裂,几乎与脖子断开。他越是仔细寻找,发现的秃鹫越多,并且都是非常诡异可怖的形象。
“怎么样?”刘擎天很认真的研究每一只秃鹫背后的含义。“如果没有猜错,每只秃鹫都象征着一种死法,我们稍有不慎就会同这些雕刻出来的秃鹫一样死的很恐怖。这里可能只有唯一的一条生路,其余都是死路,但是也说不上来。设计者没有按照阴阳八卦来设定机关。”
刘擎天又翻开昆仑奇门遁甲书,连续翻开几页,眉头越来越重。最后他嘶吼起来,气呼呼的把书砸到石门上,“都是骗人的鬼话,一点线索都没有。”
“大哥,你们在外面等我,”储云峰说,捡起昆仑气门遁甲书,重重的交到刘擎天手中,“要不小弟先下去探探,你们在这里等我。”
“什么话?”刘擎天和惊崖头一次表达一致意见。“说好的同生共死。”
储云峰感动的说不出话来。有这样两个兄弟夫复何求。
“好,同生共死,”储云峰热泪纵横,拉着两个义兄的手,“我们一起下去,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总比待在这里静静思考要有用得多。”
储云峰抢先走进石门,台阶一路向下。刘擎天和惊崖紧跟其后。胖管家一不小心滚下来,刘擎天一把抓住他衣襟,提起来,“好啦,你就在上面把风吧,把火折子给我。”
胖管家如释重负,连忙在包裹里把火折子翻出来交到庄主手里,扭动肥胖的屁股爬到石门口。
“瞧我们兴冲冲的,不管不顾,至少该有照明之物吧,”刘擎天晃亮火折,借机走到前面,“注意洞壁!”
储云峰顺着火折的亮光看过去,洞壁上有一两只秃鹫,一只死的,一只活着。活着的那只用粗壮的爪子扼住死掉那只的咽喉。一副胜利者的傲然姿态。
惊崖好奇,把手伸过储云峰,轻轻按在两只秃鹫的身上。刘擎天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火折子陡然间熄灭。甬道剧烈晃动起来,碎屑纷纷跌落。储云峰的第一反应是拉着两个义兄往石门逃。
石门几乎不分轩轾的合上。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消失了。他们三人谁也看不清谁的脸,想找到出口更是不可能的事。甬道晃动更剧烈,好像要塌方似的。惊崖头上挨了好几块石头的袭击。他不得不紧贴在洞壁上,可头上的石头还是能精准的砸中他。
惊崖愤怒的舞动长笛,瞎子摸象似的打砸来的石头。储云峰不敢拔出寒铁剑,黑灯瞎火,他怕伤及两个义兄。他头上也着着实实挨了一下,好像砸出血来,他能感受到湿漉漉的液体流到脖子里。
“什么东西,”刘擎天狂吼,他摸到一条毛茸茸的的东西,使劲扯却像没有尽头似的,越扯越多。“能不能擦点火花出来。”
储云峰避开一块小石头,寒铁剑出手,划在洞壁上擦出点点火花。刘擎天隐约看到,他手里抓住的是一条尾巴。长到不可思议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