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还真是彻底栽了。有些恨恨地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面,于洋无奈地叹了口气,颇有种感慨自己生不逢时的感觉。这种时候,他本来应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各种生意找上门来,而不是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洞里面抽闷烟。现在的石家庄对于他这种黑市商人而言可以说遍地都是生意,不少人需要那一份精神证明来洗脱自己的罪行……
“我也真是王八蛋,居然就信了那****的胡言乱语。”想到之前和张律师的联络,他叹了口气,含在嘴里的那口烟一下子吐了出来,把他的脸笼罩在其中,“现在只能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于洋很坚定地认为,那个现在在地面上执行监视任务的司法局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他在看向这边的时候一副不屑的表情。能被派来干这种事情,能是个什么好鸟?肯定早就被上级交代了,这个监视对象得当祖宗一样供着。钱权交易钱权交易,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真是……王八蛋。为什么我就没这个钱权去跟别人交易?看看那个所谓秘密部门的亲戚通讯里那副拽样……
越想越生气,将烟头扔到地上,于洋对着这些弯弯曲曲的地道深处竖起一根手指:“你TM干脆就死在里面吧,臭小鬼。”
“……我尽力。”
“嗯?”
刚刚是不是有谁回应了自己的话?向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一个身影,于洋忽然感觉有些害怕:“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遇上鬼了……?……我做亏心事那是生计所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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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上司,别走路的时候发呆。”推了一把忽然停下来的灵梦,葛祎伟晃了晃手电筒,“医生在外面给咱们望风呢,而且这种地方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是,只是在想点儿事情……”
“都说了走路别想事情,尤其是这么危险的地方。”扶着早苗让她慢慢下来,正当葛祎伟想着转身去扶跟在后面的魔理沙的时候,魔法使却突然自己跳了下来,把他吓得坐到了地上,“……魔理沙你能别老吓我行不?你等着,等上去了咱们算总账,我非得削死你不可。”
“反正要削小伟你也得先削灵梦,是不是?”躲过了葛祎伟的“袭击”,魔理沙笑着躲到了灵梦的身后,把她往前推了推。从打的那场架之后,魔理沙终于完全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来吧来吧,做些什么其他奇怪的事情也可以哦?”
“可以你二大爷。严肃。”照着魔理沙的脑袋扔过去一颗小石头,葛祎伟撇撇嘴,“继续前进。这回应该不会有神秘的白发女子在前面守着了……至少我这么想。上司,你想些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这样你也能早点儿想明白不是。”
“啊……这么说的话或许还真是应该讨论一下的事情。虽然只是些闲事吧……”从魔理沙的魔爪下挣脱开,灵梦用左手托着下巴,“这也算是个好时机。昨天晚上,我又把小伟你之前搜索的在这里出现过的幻想乡的资料看了一遍,感觉有点儿难受。为什么呢?”
“是因为感觉看到了已经回不去的过去了吧?”竖起食指,早苗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毕竟,那些资料有很多都是在描写着我们过去的生活。悠闲而又轻松的每一天……”
“感觉似乎有点儿不一样……”皱皱眉毛摇了摇头,一边走一边谈着,灵梦慢慢顺着石壁向前走,“……这么多事情都压过来了,那种想法早就没有了吧。时间机器也好,什么其他的事情也好早就麻木了。但还是感觉有些难受……”
“难受可不是能习惯的东西,灵梦。”这时候,魔理沙突然撑着灵梦的肩膀跳了一下,“所以麻木什么的,说不定只是你的错觉。你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实际上根本没有麻木,只是在强行压抑自己而已。这可不好……”
“哎呀也不对……”又摇了摇头,灵梦把缠到自己身上的魔理沙“剥”下来,将最后的希望放到了葛祎伟身上,“小伟你说呢?”
“你让我说啊。我说你闲得慌。”用手电筒的光晃了晃灵梦的脸,葛祎伟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闹了。我估计啊,早苗和魔理沙说的都有道理,你的心情大部分就是那种情况,但除此之外,还有点儿不一样的东西。你把视野打开一些……比如,想象自己是个创作者,你要描写一个人的心情。这个人呢,特别惨,全家死绝,老婆跟别人跑了,这时候他看到一本书,里面主角和他一个名字,性格和他一模一样,家庭生活幸福美满事业有成,他什么心情?然后你再想想,你说的不一样的地方是不是和你想象出来的一样?”
“呃……”被葛祎伟这么一说,灵梦愣了愣,犹豫了几秒钟,点了点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所以说,你还是把那些东西里面写的人画的人当成你自己了。你得认清楚一个事实,那里面的都是创作,和实际意义上的你应该区别看待。我们已经确认到了众多资料的不可信性了,不是吗?这背后可能和幻想乡有什么关联,但是那个资料和你们三位本身,和幻想乡诸位的真实存在,是应该区分开来对待的。”说到这里,葛祎伟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时间机器和那些资料的存在是指向同一个真相的。这样也省的麻烦了。”
“唔……就算葛先生你这么说,那其实挺难的。名字一样、人际关系一样、做的事情都感觉一模一样,还怎么让人区分的开呢?”
说出这句话的早苗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她好像一直在为那次惹葛祎伟发怒耿耿于怀,在这时终于下定决心打算以此作为突破口。在前面走着,她却迟迟等不到葛祎伟的回应,只好回过头去:“……葛先生?”
手电不知何时被卡在了石壁的缝隙上。葛祎伟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葛先生!?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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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我抓住你了,你这个罪大恶极的唯物主义者!”拽着葛祎伟的领子将他直接朝着岩壁的方向一推,绵月依姬补上一脚,手中那把刀的刀刃立刻逼了上去,“想让你死的人还挺多的。现在你就给我去死吧!”
在刀刃的反光下,她又一次看到了那张这些天来他越想越觉得可憎的脸。就是面前这个家伙,不仅多次启动了时间机器,还用各种办法羞辱自己,甚至最后……!
越是回忆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绵月依姬心中的愤怒就翻涌的越高。月都人的长生在社会方面带来的一个主要影响就是几乎所有人都是道德上的保守派,因此对于任何一名月都的成员来讲,被一名地上人多次“击败”,甚至到最后还被夺去了双唇,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接受的,更何况还是绵月依姬这个守备队队长。不过,这份愤怒的承受者,葛祎伟似乎并不怎么能理解这份感情:“突然从背后捂住我的嘴,我还以为是魔理沙呢……等等,绵月小姐,在你杀我之前呢让我问一件事情行吗?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杀我啊?”
“因为你罪大恶极!你从根本上玷污了我的存在意义,月都的存在意义!”在绵月依姬的眼中,葛祎伟的这句话则是完全变成了对她的蔑视,“不要以为你这次还能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