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的。”突然想到了时间机器,想到了启动这个东西之前葛祎伟可能曾经在这座城市的这个时间点过着的平稳而愉快的生活,魔理沙感到内心一阵绞痛,“这是我们的任务。你们已经为此付出过……”
“我们是军人,这是军人的天职。”即便是因为魔理沙提到的那两名战友的牺牲而出现了一些异常的神态,这位士兵还是动了动自己的喉结,这样说着,“葛营长是一位值得尊敬的……”
“我也是军人,这也是我的天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魔理沙用手指向上挑了挑自己的大帽子,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小伟是军人,而我是他的战友,所以我自然也是军人咯。这是我的责任……这真的是我的责任。”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假惺惺地说这些空话了?真让人恶心。尤其是你们三个似乎每句话都要扯上那个唯物主义者。”转身想要离开这里,绵月依姬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啧……看来这次的敌人还真的得要我们两个来对付了,魔法使。这些人对付不了。”
“你看到什么了?”战斗意识让状态迅速转变过来,魔理沙伸手去摸在口袋里面的八卦炉。其中,最让她担心的事情就是之前已经对战过很多次了的魔法使,“可疑人员?”
“……幽灵。”
死死地盯着前方,慢慢将那把手术刀横在身体前面并让其发出淡淡的光芒,绵月依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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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先生……葛先生!”
猛地从这个噩梦中惊醒,早苗发现自己朝着陌生的天花板伸出了手,噩梦所留下的清晰触感依然留在她的脑海中。而之所以她会从那种噩梦中惊醒,想必是因为这种剧烈的动作成功牵动了伤口,让痛楚感一下子涌了上来。急忙将胳膊放下,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我是睡着了吗?可是,伤是什么时候受的?
感觉头有些疼,早苗试图回忆一些东西,可是忽然涌上心头的居然是刚刚所经历的噩梦的内容。她与葛祎伟成为了敌人——因为不知道的冲突必须要互相取对方性命的敌人。葛祎伟的决断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可是她却感觉心在滴血,尤其是当一对一战斗无法胜利的前者被打得遍体鳞伤,还被他用鄙夷的目光吐了一脸口水的时候。现实已经是一场噩梦了,为什么在梦境中还会发生更为糟糕的事情呢?
或许葛先生说得对,我真的是很自私的。真正的爱情的话,似乎应该是那种只要爱人安好就可以安心的情况吧?为什么……我的独占欲这么强呢?
“!?谁在那边?”
猛然的警觉,原本失去的体力似乎一瞬间回到身体里面,早苗忽然翻身下床,但是双腿立刻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得已用手臂支撑着,她抬起头,盯着这名入侵者:“你是……幽灵?你想干什么?”
“让结果变得更干脆利落一点。”淡淡地说出这种话,面前这个身上似乎是某种破落的军装的男人回答,“就像我的死亡一样。事后我在冥界向你会致以问候的,小姐。”
“顺便替我把问候带给四季映姬!”
从门口飞进来的是一把手术刀。这种东西从来都没办法对幽灵造成实际伤害——由于这种固有印象,这名入侵者同样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可是当这把刀从他的“体内”飞过的时候,他的面部表情发生了明显改变:“这是……”
幽灵不怕飞行的手术刀的物理攻击。但是,一把经过磁化了的手术刀,却能够在位置正确的时候对这种生命体形式构成足够大的威胁与伤害——即便是可能不够致命,但这已经留给早苗足够的反应时间了。
“秘法「九字切」!”
从很久之间开始,葛祎伟就曾经对于电磁场、符卡技能和幽灵之间的关系很感兴趣。符卡技能的某些特性,比如说所谓的符弹——用来攻击敌人的有暗淡光亮的不规则形体——就呈现出可见光频段和高频段上某些诡异的特性,而幽灵也会有相似的情况。二者的电磁频谱的特性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在于电磁波在边界上强度的迅速衰减:一种让这种图像看上去就像个垂直势垒一样的陡峭的衰减。
东风谷早苗并不知道这些,也不关心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她所能清楚地了解到的事实是,符卡技能对于幽灵是有着充分的杀伤力的。可惜的是,失去了体力的她再也没有了能够进行连续打击的能力,只能趴在地上喘着气,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躲了过去。
“生活总能给我一些惊喜。您的问候我会传达到的。”快速地“飘”到了能够让他脱离的地点,这个幽灵隐藏起自己的表情,“后会有期。我们都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不是吗?”
幽灵的逃跑能力从来都是一流的,或许仅仅次于神出鬼没的八云紫。一眨眼的功夫,在场的人就已经无法在自己的视野当中看到那个不速之客。因为刚刚苏醒就又进行了这种“剧烈”的活动,早苗的意识渐渐陷入了昏迷。
拜托了……至少,这次让我做个和葛先生一起平静生活的好梦吧。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