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太后凉凉……必屎无疑!”
“可是……不听公子的话,更是屎无全尸!”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屎,不如拼上一把,把璃王拉到我们的阵营中来……现在不是争风吃醋计较小得小失的时候,我们最危险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老妖怪!所以,为了打败他,我们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抗战力量,达成争宠统一战线,从而把那个老妖怪狠狠地踩在脚下!”
“嗯!”
“就是酱紫没错,又找到生存的意义了!”
“壮士努力!”
几只爪子达成了共识陆续交叠在一起,互相点了点头!继而飞快地闪身包围在南宫璃月身边,一人拽起肩膀,一人捂着嘴巴,一人抓着小蛮腰,一人善后……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做贼似的缓缓撤离。
一直等到他们都走没了影子,皇甫长安才精疲力尽地松开了口,垂眸看了眼瘫软在怀里的教父大人,突然在心头腾起一股无以复加的忧桑……尼玛!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奢望了千八百遍的教父大人的吻,居然会沦落成这种用途?!这已经不是坑爹的问题了好吗!累觉不爱!
太子府。
南宫重渊一袭红衣立在院子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鼓瑟笙箫,眼眸中不见半分喜色。
而他手里拿着的扇子,正是前些日子他送给皇甫长安,又在昨夜被送了回来的那把……皇甫长安只托人把扇子送了回来,却是什么话也没有交代,他猜不透是什么意思,却是第一次有了想要离宫出走的念头,想要抛开这里所有的一切,只做他自己。
而不是贺兰氏的……傀儡。
只可惜,他不能。
他若逍遥抽身,就会赔上整个贺兰氏族的前程,乃至性命……
而在皇宫之中,孔雀公主的屋子内站着的却不是喜婆和丫鬟,却是跪着两名身着劲装的蒙面人,脸上带着半遮的面罩,表情冷漠而眼神凶悍。
孔雀公主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青丝,并未回过头,连口吻都是淡淡的,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叫人心惊不已。
“以啸声为令,时机一到就动手……今天晚上,我要南宫重渊的……命。”
蒙面人神色一凛,眸光闪烁,隐隐散发出嗜血的光泽。
“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下去吧,”孔雀公主淡淡一笑,眸色晦暗莫名,却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宛如妖诡的深潭,亦或是泛着迷雾的森林,愈是探看就越容易弥足深陷,“不要被人瞧见了。”
“是!属下先行告退!”
片刻后,门外的鼓乐声一波接着一波,充盈向天际云霄,喜婆小心翼翼地轻叩了房门。
“公主,吉时到了。”
戴上凤冠,随手勾起一旁的大红色霞帔,孔雀公主幽幽一笑,将其掷上半空,继而起身款步走到门前,在开门的一刹那,绣工精致的霞帔随风飘扬而下,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太子妃的头顶上,掩住了殷红色的嘴角绽起的那丝诡笑。
锣鼓喧嚣的大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们把大街小巷围堵得水泄不通,吵吵嚷嚷的不甚热闹,一个个喜笑颜开,绝对要比马背上那个两个新郎官儿要开心一万倍!
若是按照以往的规矩,太子成婚并不用亲自迎娶,这一回是两位位高权重的皇子在同一日成亲,为了与民同乐普天同庆,才堪堪开了特例,让两支迎亲队伍在皇城里走上半圈,以施皇族恩泽。
行至碧水桥,恰逢两个队伍交错而过,马背上的新郎官儿俊采神驰,貌若天人,便是看着背影都能叫人遐想非非。
“切!”
不经意间对上南宫重渊的视线,南宫璃月恨恨侧过头,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别惹本王,本王今天很不爽”几个大字!
那厢,南宫重渊却是微微勾起嘴角,神情在刹那间竟愉悦了几分,仿佛在说“看到你过得不好,本宫就放心了……”
见状,花贱贱放下了轿子的花帘,不无惆怅地摇了摇头。
“都是蠢货,这种时候还在搞窝里斗,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机所在……”
闻人清祀冷冷地撇了撇嘴角,却是不肯承认太子殿下。
“璃王认识公子在我之前,我认了,可是这个南宫重渊……切,他算哪根葱?也配跟我平起平坐?”
边上,宫狐狸只顾着抱着脑袋在车厢里打滚。
“好想跟长安洞房花烛好想跟长安洞房花烛好想跟长安洞房花烛……”
闻人姬幽:“……”僧多肉少真是个恶意满满的成语。
缓缓放下帘子,孔雀公主收回手,正要闭上眼睛养会神,合眼之前却蓦地发现跟前多出来小半只脚尖,不由凝眸确认了一遍。
再抬头,即便对上了一张貌美如花的面容,以及一双璨若琉璃的眼眸。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