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谢奋道别,我们去通善寺做了一番调查,却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去年,江南各大门派围攻幽冥教,曾在通善寺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九华山那个爱吃鸡腿的小和尚和无法大师,也曾为大空寺威胁通善寺前来助阵。
当然,我与徐若男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梅子黄时雨后的通善寺。
如今通善寺依旧,江湖却不是那个江湖了。
回来路上,张幼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你有话就说,怎么吞吞吐吐跟个娘们似的。
张幼谦道,我挺佩服你的。
我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张幼谦说,我们跟谢奋并没有多大交情,你帮他要说是因为江湖道义,打死我也不信,你根本就不是理会江湖道义的人。
我静静的听着,然后呢?
张幼谦接着道,你连谢君帆去投军的事情都不放过……
你想说什么?
张幼谦道,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谢君衍的消息吗?
我沉默了。
京城一别,她踏上船的那一刻,我就决心将她从心中抹去。后来也听说谢东来上位后,她住到了乡下的叔辈亲戚家,可我从来没有主动过问过这些事情。
张幼谦又道,你不问,我帮你跟谢奋打听过了。谢君衍在乡下过得并不好,她那三叔收了谢东来的银子,收留了谢君衍,不过这家伙也没安好心,尤其是那个嫂子,尖酸刻薄,对她冷言热语,动不动就拳脚相向。你可知道她现在干嘛么?她叔嫂开了一家豆腐店,她每天早上四更就起来磨豆,白天站在村口小店里卖豆腐!
我脸色变得铁青,心情无比沉重,她在哪里?
张幼谦递给我一个纸条,是谢奋写的谢君衍投奔的亲戚家的地址,在金陵城北八十里外的青山镇。
张幼谦道,还有件事,她三叔嗜赌之人,欠了城内帮派的高利贷,据说要把她卖给镇上刘财主的一个傻儿子当小妾,来偿还赌债,听说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我听到这些,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谢君衍对我情深似海,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于她。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砸在路边一块路石上。
轰隆!
那块石头变得粉碎。我的手掌鲜血直流。
旁边有个路过的差人道,喂,损坏朝廷财产,可是大罪!
我双目通红,冷冷看了他一眼,是嘛?
那差人认出我,原来是苏捕头!见我状如恶汉,连忙道,没事没事,您想砸多少都成。
我对张幼谦道,我这就去青山镇。
(PS:晚上还有一更,我换个角度来写。)